他悄悄舐咬着她的耳垂，两手环在江月腰间，既是密切，又带了几分庇护的意味。他半是诱哄，半是劝服地问道：“你怕不怕？”

祁璟面色沉寂，隔了半晌，才淡淡地解释：“应当是安如郡主在我们动兵那日就把动静泄了出去，我见过她放‘窜天猴’。”

两人肌肤相贴，却全无含混情素。唯有相互的心跳，垂垂重合在一处，有力而默契的怦然跃动。

“不成能！”陆阅山看了信，脱口便是质疑，“就算萨奚得了朔宁、康歧两城的动静，也决不成能这么快调兵声援。将军，你忘了？我们早就算过这个日程！”

江月看着他眼角的疲色一日比一日较着，逗留在主帐的时候也一天比一天长。蔚州的烽火没有一日断过，而捷信却从未曾传出。伤亡的兵士越来越多，直到连江月都按捺不住，前去为军医帮手煎药，蔚州城还是岿然不动，大魏的军士也从未曾攻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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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祁璟都忙于攻打蔚州，江月虽与他共枕，却因担忧扰了祁璟少有的就寝时候，两人一向未曾有过量的扳谈。

别的一个声音像是陆阅山，一面安慰着祁璟，一面从中补救，“将军，现在士气不振，便说这事理无稽好笑，若能奋发军心，也何尝不成行。”

当夜，祁璟回到帐中歇息的时候，江月亦是如常睡了。他轻手重脚地脱了铠甲，吹熄了江月为他留的烛灯，在黑暗中摸索着上了榻。

江月将纱布从祁璟胸口绕过，又缠到背后，接着谙练地打了一个结，“你不必顾忌我，如何能给你添起码的费事便如何安排我就是。”

祁璟重重拍案，“章盛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的人还在夏州城里没走，叫我把江月送归去，安得是甚么心！”

“部属不敢肯定，只是……万一他与董女人另有联络，将军仍留女人在军中，岂不伤害？”

“嗯，刀剑无眼，我每天帮着几位军医大人……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这里也冷，比不得夏州城里安闲，我归去等你，也是一样的。”

“你怕了？”祁璟又惊又疑，立时诘责。

翌日一早，魏西路军整兵开赴蔚州。足足策马奔了三日，他们一行人才在漫无边沿的荒漠中瞥见蔚州的城墙。

女孩儿一变态态地紧贴榻里，整小我瑟缩在一起，像是个纤细的蚕蛹普通。祁璟猜想她是做了恶梦，往里贴了贴，伸手搂在江月腰上，想给她些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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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的旗号顶风而展，祁璟遥眺望着远处萨奚与巩部的对峙，叮咛陆阅山领一小队兵先去知会巩致远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