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的没有。”罗氏细心考虑了一阵，方敢开口作答，“固然官方贩子都在传着将军的丰功伟绩，可那都是些平话人的段子，五花八门，也不值当一提。”

乌云低垂，全部天空都闪现出一种绝望的灰霾。

沉默得久了，一颗心也就跟着冷了。

陆阅山一笑，“女人放心，薛徽已经回了京里，有我二人在，将军必然无虞。”

话虽这么说，江月为表体贴，还是到侯夫人起居之处拜见了一番。

直至又过了五天，侯夫人打发人来请江月，“有个女人意想不到的人来了，侯夫人请女人过前厅一见。”

没有获得祁璟主动送来一星半点的动静，想听戏本子一样听着侯夫人兴高采烈地描述这场事情，江月的笑，却不是那么由衷彻骨。

江月涓滴没有高兴的模样，只是碍着侯夫人在场，强自抑仄，不发作就是了。“那你来了，谁照顾老虎呢？”

江月靠着廊柱，轻纵出一声笑来。

光听罗氏说老虎哭了，江月便能想起孩子嚎啕委曲的模样。她眼圈微红，泪珠儿也在里头不住的打转儿。侯夫人瞧见了，忙寻了个借口分开，交代她二人渐渐话旧。

先是听闻天子嘉奖祁璟，如安在宫里设席宽待他，又如何论功行赏，加官进爵……祁璟的爵位已经定下了，能替大魏雪耻，安国利民，便赐了一个献安伯，世袭罔替。这“世袭罔替”四个字，是侯夫人特地说给江月听的，彼时，侯夫人笑得非常畅快，“你和你的儿，都算有前程啦。”

江月放动手里的书，安闲出外，她本觉得会是祁璟，却没想到，竟是罗氏。

唔……江月忽地一笑，那大抵，真的是祁璟在做甚么了。难怪他会打发罗氏过来，不痛不痒地说一些小老虎的事，那里真能解了她做母亲的思念。说到底，还是防着罗氏与她熟悉，晓得甚么，递了动静出去罢了。

江月眉心微蹙，应了声好，忍不住堕入深思。陆阅山见她没再说话，起家告了辞。

侯夫人隔着门，没叫她出去，说了两句话便称难受，请江月归去了。

罗氏一愣，“女人说的是哪方面的？”

“小公子跟前儿另有老夫人和另几个嬷嬷服侍。”

“你如何来了！老虎呢？”

“不敢，奴婢辞职。”

江月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只是费事你们了……老虎他……”

江月天然不会恶感侯夫人如许的行动,相反，便是偶然候侯夫人不来,她也会主动去与侯夫人说几句话……不为别的,侯夫人是她现在独一的动静来源,祁璟做了甚么，朝堂有了甚么风声，江月都是一一从侯夫人丁中获得。

江月从侯夫人丁中得知这件事的完整委曲时，间隔她来到邺京，已经畴昔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