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除了我，你还想见谁呢？”

“对，除了我，你还想见谁？”

“变了！”

离未跪在河边，靠近水面，借着火光，看着水中映着的一张脸，一张充满皱纹、哀思而惊骇的脸……

“你是不是承诺了？”

“是吗？”

“恩公，我不会介怀你的脸的，就算是丑八怪又如何样？”

“去哪？”

“我还能说甚么呢！我承诺你！”

“不是，你，你快用水照照！”

离未哈腰便双手提起了公羊的头，扣问母羊道，“羊夫人，不知将羊相公埋在何地？”

“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

“毁的不是你的脸，是我的！”

离未看着这张脸，顿时哀思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好，好，统统都好！”

“开口！”

“本来是这事，小事一桩，羊夫人，你放心，这个忙我必然帮！”

“没干系！”离未道。

“没事，再见了羊夫人！”

“我已经没脸见人了！”

离未反应过来，松开手，不再抱着念珠，起家走近母羊。

“说来话长！”

“如果，你不嫌弃我，就让我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看着你、想着你，好吗”

“甚么处所？”

“我现在，真是没脸见人了！”

“咦？”

“好，几天前，这里来了一名天师！”

“张道陵？”

“我的脸，我的脸返来了，变返来了！”

“娃娃，你这是？”

“你的脸，你的脸”，念珠欣喜连连。

“我真是甚么？”

“你……你如何会？”

“恩公，如果，你怕见人，或是不想让人见到，我们不如隐居山林，谁也不会打搅我们俩，你看如何？”

“好！”

母羊指了指东北方向道。

“这……”母羊有些不敢信赖。

那水膜垂垂扯破，化于无形。

念珠见离未如此，感同身受，落着泪，走到离未身边，悄悄抚了一下离未的后背，安抚道。

“太仁慈了！”

“他是为我来的！”

这白光中的公羊，满身一片乌黑，白得如光，羊首与地上的羊头像的如一个模中刻出的……

母羊走近公羊的头，俯身，将嘴凑到公羊头上舔-舐了几下。

“不是的，不是如许的，恩公！”

念珠、母羊惊奇的看着。

“快走，快走！”

“这天师是谁？”离未道。

“你？”

“就是阿谁道人，砍我头的道人，他自砍了我的头，又为我作法一日，使我离开凡胎，成仙成仙，现为天界羊仙，统领群羊！”

离未有些惊奇。

念珠欣喜的看着离未的脸。

“说的好听，你也怕我这张脸！”

“他还是不断念，一向想灭了我，不过，他纵使有天大的本领，也何如不了我。”

母羊长久的思考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