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枫林浩大,莲华不染’的确是个妙句!妙句啊!小公子,你是找谁代笔的啊?莫不是城门口的算命先生?哈哈哈哈哈哈。”
赵永昼本来只是发发脾气,现在见了他老爹大怒,来势汹汹,立即脸都吓白了。底子没时候遁藏苍龙鞭已摔在了他脸上,上来叩首告饶的奶娘被撩了个趔趄踢到一边去。
“国相爷。”这时封不染开口说话了。他伸展开紧皱着的眉,就像方才那一顿毒打对他的眼睛也是一种煎熬。
“孝子!我明天就打死你!”国相爷满脸怒容,右手上握着圣上御赐的苍龙鞭,而左手上举着的鲜明便是他赵永昼调戏人翰林第一学士封不染的‘情书’。
“老夫的确是从翰林院的人手中获得这封信的。”国相爷说。
赵永昼一向没敢看封不染的目光,他只是咬着牙闭着眼睛接受着,头昏脑涨之间仿佛听到了他五哥的声音。内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惭愧,从小到大五哥都护着他,也只要五哥护着他,但是他现在又给五哥惹事了。
“小公子是幼年不懂事,我本偶然怪他,只不知这张纸书如何落到相爷手上?”
“五爷你可返来了,小公子他都快去了半条命了你看。”奶娘抱着赵永昼大哭着抱怨。
正在看着卷轴的封不染头也不抬,眉宇专注,涓滴不受四周的影响,握着卷轴的手苗条而漂亮,骨节清楚中透着有力,勾得赵永昼的眼睛一时挪不开地。
“来呀!”赵永昼涨红了脸,一把扯开领子,暴露鞭痕未消的胸膛和锁骨。“最好打死我!”
本来前院的客人们现在都聚了过来,翰林院的一众学士就站在最前面,现在见相爷打得这般狠,都纷繁掩面暴露不知如何是好的面庞来。
没回应赵永修的指责,封不染只是看着国相爷,等着答复。
赵永修转头看了弟弟一眼,满眼的心疼。
那一年,是封不染在翰林院供职的第四年。容和帝在翰林院里设了一个书班,班上的门生都是王公贵族的后辈,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翰林班。大学士封不染,恰是执卷教员。
“父亲!他都晕畴昔了,你别再打了!”
“莫不是封学士派人送过来的?”赵永修看向封不染,神采当即变得阴鸷,怒道,“永昼不过是喜好你,你却让他在皇亲国戚间出这等丑,堂堂翰林大学士竟然跟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过不去,真白费圣贤之名!”
“封学士,你别大要上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样,背后里藏匿真凶啊。”赵永修大声道,此时国相爷早已放下了鞭子,也有丫环上千来替赵永修包扎伤口。
国相爷看了看那些人,最后点头。“没有。”
“我身后皆为翰林学子,请国相爷指出此人。”封不染一挥手,他身后的一众学子全变了神采。本觉得教员召他们过来时为了看好戏的,谁晓得是要来这出?教员莫不是要替赵永昼做主?可他不是很讨厌赵永昼那小子缠着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