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白五自知身份寒微，没多大才气替大将军分忧解劳。凡是事憋在内心，久了轻易出事。将军内心有甚么想不通的，无妨宣泄宣泄。白五鄙人，也只要这点用处了。”

“兄弟应当也听过吧？赵家与封家有世仇。”

赵永德却摇点头，“不是一定，是必然会输。大皇子资质平淡，却急功近利，意志扭捏，不似人君。老五是为了跟封不染对着干，封不染支撑二皇子，他便举全部赵氏之力来力挺大皇子。父亲早已不问朝政，我在家中固然另有些严肃，却也早就管不住老五了。他手腕多，支撑起大皇子的半边权势，但是这几年，大皇子也垂垂不那么听他话了……老五从小就聪明，我只怕他被仇恨蒙蔽了心和眼，到最后死也解不高兴结啊。不幸，不幸啊。”

赵永昼又好言劝了几句，赵永德才将心中郁结说了出来。先是讲相国府上诸多事件，不过是家属庞大，子孙不孝，恩仇繁多。赵永昼冷静听着，一时猜不透大哥到底想说甚么。

后山哨塔下，摆了一张矮桌，已到中年的赵大将军坐在劈面，递过来一杯酒。

闻言赵永昼天然是受宠若惊，当即站起家躬身道：“承蒙大将军厚爱，小弟见过大哥。”

“直觉。”

“……他想做的事？”

赵永德点头感喟，“你有所不知，赵家与封家的恩仇早在封老太爷那辈就开端了，不过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账，无关痛痒。但在前二十年间，前前后后牵涉上了数条性命……”

两人喝过后，赵永昼说：“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得明说，大哥，那日在魔岩门里我是筹算与元帅去救你，不过半途受了伤，我并没有赶去见你。”

末端，赵永德说：“那日在魔岩门内，你算得上是对我有拯救之恩。你我订交这两年，我愈发感觉与你投缘。如若不嫌，可否以兄弟相称？”

赵永昼心一提，放动手中的杯盏。“但是府上出事了？”

赵永德点点头，“我听元帅说了，说我见着的那人并不是你。但与你长的一模一样，想必也是有些关联。”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兄弟，你我固然春秋辈分差了两节，但都是脾气中人。本日哥哥厚着脸皮，在这里求你一件事。你先别急，这事儿不伤人不牟利，还能救很多人，但也确切不简朴，乃至难于上彼苍。我乃至不期望你能做成，但求兄弟你极力而为，哥哥也就戴德戴德了。”

赵永昼从速接过，“多谢大将军。”

说道这里，赵永德已说不下去。但赵永昼却已明白了他的意义。

赵永德俄然笑了起来，看起来更像是苦笑：“瞥见你就像瞥见老九一样，以是想求你的事，也是老九想做的事。”

“世仇？”赵永昼皱起眉，“对于贵府与封氏小弟确有耳闻，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朝堂阵营分歧，各为其主罢了，谈得上甚么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