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愣，复又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对方为何会有此一问。

秦峥见状也不拦她，命苏辰将画作翻开，一面笑道：“白大人请看。”

他念完这句，又有些郝然道：“鄙人酒后乱写的，春晓女人感觉好，便拿去写了词。不想，倒是让夫人见笑了。”

而一旁的顾九，却莫名有些握不住筷子。

偏此时楼下的戏到了飞腾处，乃是杜鹃鸟的词：“清楚一条无边路，早也凄来晚也凉；使她尘凡如所愿，心头血尽、我又何妨――”

秦峥无妨她突然接话，可在听到她话里的意义，却又微微一顿，旋即挑眉道：“甚么词？”

顾九看向白临渊的方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统统重视力都在他身上，一字一顿道：“秋意凉、枝头霜，明月高悬……白大人，后一句妾身想不起来了，是甚么来着？”

图一翻开，便觉那溯风凛冽劈面而来。

她咬了咬唇，到底是开口问道：“白大人不必过谦，您的确是风雅之人。夫君您有所不知，妾身先前偶遇春晓女人，才知她新唱的一出戏内里，另有白大人写的词呢。”

秦峥不动声色的接话，复又笑道：“如果夫人不说，秦某倒是不晓得，大人另有如此闲情高雅呢，当真是文人做派。”

闻言，白临渊有些惊奇，因问道：“大人，这画虽说是假货，可也并非一无是处，拿去烧了不是可惜？”

闻言，白临渊笑道：“天然是熟谙的，前些光阴公主府内百花宴，唱的也是这一出，戏是好戏，可惜白某只听了一段，本日得世子的福，倒是能听了完整，感激不尽。”

这二人的来言去语，总让她心中有些违和感。

像是绘制上去似的，带着几分假来。

她只是感觉内心奇特罢了，实在是此人表里不一，瞧着窜改太大，她才会下认识留意察看的。

可白临渊就像是没听懂似的，直接打太极将此事给打了畴昔。

他连续指了几个错处，道：“这几处笔锋不对，不是那位大师的绘画风俗，另有这儿的题字也不对，扫尾圆润了些。不过固然是假货，却还是有些赏玩代价的。”

那是前朝大师留下来的一副《江行初雪图》，描画的乃是凌冽寒冬的江岸，渔夫冒着大雪撒网捕鱼的景象。

秦峥拍了鼓掌，便见苏辰从内里走进，手中还捧着一个长盒子。

白临渊细心的看着图，收敛了笑意，倒是严厉了很多。

顾九听得那唱词，心头微微一颤。

楼下的戏曲还未唱完，咿咿呀呀的声音清楚是动听的，可不知如何的，唱的顾九竟然有些冷意。

他说到这里，又让苏辰将话收起来，道：“行了，拿去烧了吧。”

秦峥点头，让他将那盒子方才一旁的桌案上，起家笑道：“本日前来，原是有事相求的。秦某才得了一幅画，只是不辨真伪，听闻白大人于观赏一道很故意得，不如替秦某观赏一下真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