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取来的羊奶还是温的,青墨颜亲手拿了勺子渐渐将羊奶灌进茹小囡的嘴里。
青墨颜嘲笑了声,“在他眼中,真正的拖累应当是我才对,每次蛊毒发作都半死不活的,想来他在跟别人提亲的时候必然表示过他们,我命不久已。”
“你是我的宠物,存亡都要由我说的算,没经我答应,你便不准死,闻声没有?”
“世子您别担忧,我们必然会找齐药引。”玄玉眼圈红了。
玄玉哼了声,“怕甚么,只要按世子叮咛做便是了,谁也不准靠近这里。”
隔着大门,人们仍然能够模糊听到来自库房内的敲击声。
玄玉本想再劝几句,见青墨颜对此涓滴也不感兴趣,只得回声出去。
“能不能找齐药引就看天意了。”青墨颜倒是满不在乎,放下笔的时候左手摸了摸腿上趴着的小香狸,它的肚子有些干瘪,想起它中午时便空着肚子因而叮咛玄玉道:“你去弄碗羊奶来。”
“但是……那枚摄魂丹已经废了。”
回身锁门的时候,玄玉听到铁箱内收回沉闷的敲击声。
“我必然是疯了,竟然会在乎你这么个小东西。”青墨颜自言自语道,茹小囡还在昏睡,不能自主吞咽,以是喂出来的少,洒出来的多。
玄玉亲手锁上了库房大门。
“废就废了吧,归正那些卷宗已经被毁了。”男人抚弄着白貂柔嫩的脖子,“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便是性命了,真是……要多少有多少。”他呵呵笑起来,唇畔勾起都雅的弧度。
“不回。”青墨颜头也不抬道。
“为何不能再用了?”在阿谁男人身后不远处坐着别的一个男人,暗淡的屋里没有点灯,以是看不清他的脸,在他的肩头趴着一只白貂,乌黑的毛皮显得分外夺目,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和顺的抚弄着它的外相。
玄玉急道:“那如何成,您的正妻也是我等的主母呢,我们怎能眼睁睁看着侯爷塞个拖累到您后宅。”
木玩偶被装进了铁箱内锁了起来。
屋里没人的时候青墨颜嘲笑出声。
玄玉亲身监督将铁箱送进一间空库房。
“世子,今晚还不回侯府吗?”玄玉端出去饭晚。
这类相互被需求的感受令他感觉非常满足。
“看来这个器具再派不上用处了。”阴暗的屋内,一个男人幽幽道。
在他需求它的同时,它也需求依靠着他才气得以保存下去。
玄玉将饭菜放下,踌躇道:“传闻比来侯爷在帮您筹措婚事呢,您不归去的话……”
青墨颜坐在桌案后批阅卷宗,在他的腿上伸直着一团玄色的毛球。
青墨颜手里的羊毫一顿,“他是我父亲,既然他想要折腾便由他去。”
就算他不归去也能猜到他父亲会给他挑些甚么样的女人来,软弱无能,赢弱不堪,还真是配得上他这个久毒不治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