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也有快两个多月没见到沈文君了。
谈及故乡,深沉的思念。
“当今太子,当世储君,将来天子,赵穗!
“呵呵……小女人莫担忧,咱沈家是得善之家,主打一个‘以德服人’,且莫看先生是个赘婿,实在这软饭是硬着吃的。”
宁叶红娇声嘀咕,“不是剑客,却贱兮兮。”
宋澈从一阵空虚中醒来,下认识想搂过女人,枕边却早已空空荡荡,只剩下唇齿间的味道,被褥上的体香,患得患失的落寞,令人可惜的和顺。
……
“诸位,后会有期。”
顿时便要到姑苏了,可可手上打着小九九,内心莫名严峻。
“白先生,保重。”
二人同时开口,想要说些甚么。
“你的仇敌,到底是谁呢?”宋澈淡声问道。
“你。”
“那又如何呢?”宁叶红目光果断,“终有一日,我会为此一搏,即便失利身故,也无怨无悔!”
“白先生,姑苏船埠到了。”
从通州到姑苏不远,行船一日即达。
风雪还是,缠绵还是。
这个牲口,迷恋我母亲的仙颜,害死了我的父亲,还给我烙下了贱印。”
宁叶红温馨躺在宋澈怀里,伴跟着他的呼吸而呼吸,聆听着他的心跳而心跳。
宋澈轻抚其背,以示安抚,倒是叹道:“此话虽伤人,或许,能够,大抵,你这辈子都报不了仇。”
宋澈携可可,在世人目送下,登上战舰,就此拜别。
姜云天还是大大咧咧。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那个不识君。”
“但究竟上,我只对你说过,连我夫人都未曾如此露骨,”宋澈顿了顿,又道:“入赘沈家,是我没得选,与你细水长流,是心中所愿。”
“你先说。”
次日凌晨。
宁叶红却道:“你这话如果让沈文君听到了,她得有多悲伤,我虽是剑客,却不是贱人。”
宋澈长叹一口气,穿上放在枕边的衣袍,走至窗边敞开了去——一层不染的冰雪天下,熙熙攘攘的早间集市,大雪辞旧年,瑞雪兆丰年,他也该抓住年底的尾巴,回姑苏与家人团聚了。
大海盗王直虽已被抓获,杨松却连涓滴萍踪都未发觉,说不测也不料外吧,毕竟他暴虐至极又聪明至极。
“那……那先生,您家的仆人凶不凶呀?他们别看我年纪小,欺负我了……”
宋澈那里有他会写诗,不过却有一句非常应景,先冲渡头上统统来送别的朋友点头作礼,随之轻吟道:
“我去,搞得那么伤感干啥?指不定哪天我想你了,俄然就带着好酒,牵着廖兄,呈现在你面前了呢?”
宋澈也不想再在归程中碰到费事,干脆便承诺了下来。
“莫要多想了,起码彻夜,谁也不必姑息谁。”
“你。”
话虽如此,她却依偎得越紧,越舍不得这温存,为仇恨而活却赶上了爱情,穷极平生都没法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