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抬高嗓音,轻声发令。
宋澈深吸了一口气,清算好本身的情感,回身与众流民道:
越说越气,反手便是两个巴掌扇在青年脸上。
“扬州的兄弟们,清算武备,烈酒下肚,咱上路了!”
“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四周被啃光的树皮,瞧瞧他们肥胖的惨状,连一件棉衣,一双鞋子都没有,而你!穿得人模狗眼,与人沾边的事却一件都不干!这些可都是你的同胞啊,流淌着一样血液的大梁子民,你却与外邦勾搭祸害家人……你.他.妈.的!”
“我老母,我老母她……”青年眼睛打转,半天也说不出个以是然。
“拦住他。”
流民你看我,我看你,到最后,都点头。
“我……我晓得错了!我们不是人……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青年痛哭流涕,眼神除了惊骇,没有涓滴忏悔。
压根儿不鸟!
姜云天一剑穿喉。
宋澈回过甚又问青年:“你方才说你家有老母奉养,奉养到哪儿去了?”
童涛又道:“你们加派些人手,守住树林收支口不就行了么?”
宋澈指着青丁壮,转头问众流民:“这几人你们熟谙么?但是同村之人?”
姜云天剑出半鞘,猛地一瞪,如老虎要吃人,吓得童涛连退三步,“押粮草就老诚恳实押你的粮草,管甚么闲事,你要再敢乱放屁,我割了你的舌头!”
“杀了。”
士卒三人一组,冲进灾黎堆里,连拖带拽揪出七个青丁壮。
姜云天将那青年踩在脚下,“莫与他们废话了,这些牲口不如的东西,就该开膛破肚,掏心挖肺!”
童涛却道:“算上我的保护,有近四千人,倭寇岂敢来抢?你莫要将那些流寇想得太短长,以往几次押送,我都在此林中歇息,从没产生过不测。”
为了你们的安危,为了谍报不保密,将你们手中的粮米下锅,吃上一顿饱饭,养足力量,分开这里。”
众士卒横身成排,拦住童涛等人。
“这赶了一天的路,早晨还下着大雪,人马疲惫,如何再走得路?”童涛第一个不乐意。
童涛憋红了脸,大气不敢喘。
姜云天冲宋澈眨了眨眼,表示心中稀有。
宋澈懒得去理睬,号召士卒:“查抄他们的手。”
“我思疑他们是倭寇派来的细作,并非抓壮丁。”
七个青丁壮被押送至宋澈跟前。
一旁的宁叶红也皱起了眉头,她是练家子,她再清楚不过。
“从戎的抓壮丁啦!从戎的抓壮丁啦!”
“就是,管我们屁事啊!白日替你们扫雪开路,现在又要我们替你们去巡查,这大雪天儿里,与其站着不动,还不如加急行军呢。”
“我们是田里锄地的农夫,偶然也上山砍柴,手上有茧又如何?”有青年再辩。
“对呀,方才白先生揪出倭寇时,这当官儿的还想来禁止呢,啥事儿也不干,尽想占便宜,依我看啊,没有你们这些军资与商队,我们早到盐城了,最好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