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甚么,十万孔殷,要出性命了!”
“还是去报官与凑赎金实在,散了,散了罢……”
宋澈将空酒坛顺次摆在船尾,用鱼网遮好,随后将猪油匀进小罐,再插手先前照顾的消毒酒精,固态植物油与酒精敏捷产生反应,固态分化,比热容进步,燃点上升……
宋澈扬催促马,应小二所指,一起赶到河边。
在坐各位商客,都是江南人,来回也就一两天的事,各凑各的银子,只要故意,旬日以内定能凑足;
官道笔挺,河道蜿蜒,宋澈快一步摇橹至河中间,偃灭渔火,手扶乌篷,腰别菜刀,在萧萧河风下,与黑夜相融,悄悄等候游船下道——
“你……”沈文君屈辱地咬着嘴唇,泪水不断在眼眶里打转。
渔家老夫听了动静,觉得是遭了贼,打着灯笼,抗着锄头便冲出了家门,当赶到河边时,宋澈已荡舟渐行渐远,随之而来一声呼喊:
只剩“光杆司令”杵在原地。
“是啊是啊,只求诸位豪杰饶命,包管不报官!”众宾连连应和。
“行了,我可没工夫在此张望你们家的破事,从速挑人滚下船去,旬日以内老子要见到真金白银!”独眼龙大声催促。
宋澈用油膏与酒精做了两只燃烧瓶,其他的空坛子,则作为虚张阵容。当代人没见过火器,仰仗燃.烧.瓶的能力,但愿能将他们唬住!
“还得是公子您呀,靠一张嘴便叫我们虎口出险了!”
人都是无私的,谁的命又不贵重呢?
古有赵子龙截江救阿斗!
宋澈安闲问道:“拿我沈家来举例,现在堆栈里囤积了半仓斑斓,代价少说十万两。我将这些斑斓拿来当赎金,当家的可情愿要?”
宋澈赶着马车来到河边,将酒坛十足搬上渔船。
“说点我听得懂的。”独眼龙沉声道。
“也罢,老子单干!”
“公子别打趣了,那些匪贼,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连官府都奈他们不何,我们连根木棍都没有,怎与他们拼?”
众家仆一哄而散。
“公子,这些东西可都是要钱的啊。”小二说道。
“这恰是我想表达之意,”宋澈说道:“我们家里都有钱,没法变成现银,当家的要我们在旬日内凑足一百万两现银,除非从国库调取,不然难比登天;
“不不不,”宋澈赶紧否定,“实不相瞒,我是这家人强行掳去的赘婿,在他们沈家,比奴婢都低一等,他们巴不得我去死呢!”
独眼龙思路半晌,感觉公道,收去架在宋澈脖子上的刀刃,“此体例相称不错,便遵循你说得办。”
“驾!”
“白叟家,借船一宿,脚下那锭银子当作房钱,劳烦替我看着马车,后半夜我必来偿还!”
独眼龙又将刀口对准沈田与沈文君,冲宋澈笑了笑:“他们是你的家人吧?你如勇敢跟我耍把戏,我拿他们第一个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