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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同时在坊间门口停下,三个身着儒袍的账房先生,叫伴计各抬着一口箱子跳上马车。
宋澈环指着身后的锦布:“这些本来是我家仓里卖不出去的锦布,谁料陈公子大手挥毫,以高于时价两千文的代价全数买下了,哎哟,这实在是雪中送炭呐!”
“不愧是咱家公子,略施手腕便叫沈家无布可购,您可真是环球无双的商道天赋啊!”
宋澈坐上马车,带上十几名伴计,与诸位账房先生押着三大车锦布,摇摇摆晃驶向城西。
“你们晓得么?那宋澈便如我手中这只小虫。”
“陈公子莫要曲解了,我本日是特地来感激你的。”
倒不是亏不亏的题目,就是这自负心过不去。
沈文君说道:“我劝你还是莫要欢畅得过分,免得乐极生悲。”
被洗涮过的天空万里无云,日光如金缕玉衣妆点着姑苏城,氛围中满盈着雨后芳香。
城西。
另有账房先生搭腔:“就是就是,归正陈家有走商的门路,拉到北方售卖,一匹十两也有得赚呀!这三车锦布,您就放心收下吧!”
“七两银子一匹布,您在我们这儿挂售两千匹,便是一万四千两白银,兑换下来为一千四百两黄金,按三成定金给您结算,便是四百两金,您点点?”
“我们走。”
陈仁才完整破防,吼得唾沫星子狂飙:“快!快去将店里的伴计全叫出来,给老子打死他!”
宋澈一马抢先,负手站在马车上,英姿英发,傲视陈仁才。
“三位先生,卸了货记得将马车帮我送返来。”
“是西市来的马车!”
“另有从北市来的!”
“必然,必然。”
陈仁才俄然惊坐起,指声呵道:“你这家伙竟还敢来我的地盘!”
伴计拉住癫狂的陈仁才,劝道:“公子您沉着啊,街坊们都看着呢!”
宋澈高高举手,竖了其中指,表示友情长存。
“茶凉了,添些热水。”宋澈将茶杯往身边一递。
身边候着两个伴计,时不时端茶递水。
“宋老板,您真是料事如神呀,昨日您前脚刚走,陈氏商行的人便来了,一点唾沫星儿都没华侈,直接以七千文一匹的代价,将统统锦布买了下来,当场便签了契书条约,当夜便交了定金。”
沈文君伸颈眺看,镇静惊呼:“是东市来的马车!”
宋澈则站起家来,理了理衣冠,下檐相迎。
三个账房先生同时翻开箱子,霍……好家伙,一锭锭金元宝,闪得人睁不开眼。
陈仁才坐在大门口,嘴里哼着小曲儿,提着一只鸟笼,兴趣大好地喂着鸟。
金主上门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还敢打人?
宋澈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你懂甚么,这叫做糊口,氛围中充满着款项的芳香。”
“锦布卸来卸去实在费事,我云水坊免费着力,帮你们运到陈氏商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