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点头笑了笑,揭开箩筐上的粗布,是一枚枚圆滚滚的鸡蛋。
“放高利贷的大好人,本日姑奶奶请你吃臭鸡蛋!”
沈文君将头深深埋进了宋澈怀里,琴若也不忍直视枕在了宋澈肩上。
“臭鸡蛋,又是做何?”
“来了来了。”
且通过近几日合作,宋澈感觉刘三儿此人,办事圆润,脑筋不笨,明着将赌坊交给他来打理,本身作为大股东在暗中使舵,定能稳赚大钱。
“哦?想不到还挺定时。”宋澈起床穿衣,简朴洗漱了一番,便与沈文君下了楼去。
“吧唧!”鸡蛋精准射中洪二脸盘,散出的恶臭冠绝全场。
琴若提着裙摆,最早跑出作坊,她折起水袖,拾起鸡蛋,摆布开弓,狠狠砸向朱家四口,骂道:“黑心肝儿的老太婆,敢拿针扎我,我砸死你们!砸死你们!”
“这么大两筐银子,怕是得有个几万两哟!”
“人估客十足下天国去!”
“你?掌柜……”沈文君挑着眉毛,惊奇地望向宋澈,“城西何时有个润发赌坊了?”
街上,衙役在前开路,押着六辆囚车,朱家三口与洪氏兄弟监禁于囚笼,只暴露颗死人头。
宋澈奥秘道:“到时你便知了。”
“瞧我往他嘴里扔!”
经前次赌坊走一遭,他深感打赌之暴利。
“顿时便知——”
“噗!”六个刽子手,同时淬酒开刃。
“胀鼓鼓的,该不会是……银子吧?”
“本来是鸡蛋啊?”沈文君很有绝望,又问向宋澈:“你叫人送这么多鸡蛋来何为?”
宋澈盘膝坐起,打着呵欠笑道:“今中午,不忙吃午餐。”
俄然,街外响起一阵锣鼓声,继而听人喧哗:
街坊邻居深受地头蛇的压迫,家家户户拿出烂菜叶与畜粪宣泄气愤。
坊间门口,刘三儿守着两个箩筐,筐上盖着麻布,瞧不清里头装的是何物。
开赌坊,多多极少得沾点儿玄色背景,刘三儿在姑苏城里厮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人力资本的。
“还等甚么?快来报仇啊!”宋澈冲沈文君等人号召着,顺手拿起一枚臭鸡蛋,狠狠砸向洪二。
刘三儿赶快拘礼道歉道:“夫人勿要起火,小人已痛改前非,也学着做买卖了,现在是城西‘润发赌坊’的掌柜哩!”
“六合知己啊,我不是用心的……”
听闻要斩地头蛇,百姓从四周八方涌来观赏,很快北市法场便挤满了人。
“姑爷,有人给您送东西来了。”有伴计上楼禀告。
“蜜斯,姑爷他……他偷偷摸我屁股!”
“砸死他,砸死他!”
……
“飞云帮主陈飞虎乃是我结拜兄弟,本日你们若敢杀我,来日我兄必来屠城报仇!”洪彪绝望号令。
“铛铛当!”
六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彪形刽子手,正磨刀霍霍,“沙沙沙……”如同催命魔音,一贯猖獗的洪氏兄弟,也被吓得两腿发软,最后还是被衙役们抬上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