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五倍的兵力,胜算毫无牵挂,没几次合砍杀,大半匪贼倒在了血泊中,剩下一半纷繁弃械投降。
一盼前程明朗,顺利到达洛阳。
“如果浅显的商队,掳掠得逞便罢了,可这是皇家货色,劫它,到哪儿都是极刑。”宋澈表示了许晓一眼,回身走出凉亭:
“妈呀!天国煞星进城啦!”
“性命关天之事,可别真睡着了……现在,倒!”
次日四更,定时起床,县令还专门遣了二十名官差相送。
二盼任务完成,早日回家团聚。
许晓一跃而起,一刀砍翻就近匪贼。
张大郎吓得颤抖,直言道:“我们……我们不过是四周村乡里的一群乌合之众,听闻……听闻有笔大买会要从黑风岗上过,只要能劫了它,几辈子繁华繁华都有了,是以才动了歹念。”
“一群胆小包天的肮脏匪盗,连朝廷的买卖都敢赚,给我杀!”
当夜。
“诚恳说,我还从未一次性杀过这么多人。”许晓用抹布,不断地擦着刀上的血迹。
雨下得还不小,有好处也有坏处。幸亏这场大雨浇下去,今后几日会风凉很多,但门路泥泞,会难走很多。
“脱手!”
张大郎到林口,先搡了搡几名军士,唤了声:“官爷?官爷!”
许晓辞职拜别。
卖酒的,卖梨的,几个匪贼头子,被押送到凉亭中,听候宋澈发落。
商队行进至竹林时,那七车梨子也被啃得差未几,甜美解了口渴,军士们对酒也失了八成兴趣。
屯县县令姓李,花甲一老者,见了这一颗颗血淋漓的人头,吓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两百四十余人,五十人在林口,五十人在林尾,其他人围着小亭东倒西歪,宋澈则假装昏倒在亭中。
宋澈说了然这么做的启事,李老县太爷才稍稍缓过气儿来,“若他们真企图劫取岁币,是该受那斩首科罚,只是生人最忌‘死无全尸’,依我看还是将头颅从利刃取下,找到他们身躯并让皮匠缝合,给他们个全尸吧……”
待衙役送出了屯县,到下一个地界时,早早便有另县官差等待。
“官爷,是我们不自量力在您们面前耍聪明,现在货色未失,您们大发慈悲,绕我们一命吧!”张氏兄弟,叩首告饶。
山脚下刚好有一凉亭,因是路人修来歇凉所用,亭外还栽种了一片竹林。
张二郎替哥弥补:他好似有扬州口音,春秋三十岁高低,留着小胡子,一瞧便似官人这般的富朱紫家。”
庐州属淮南西路,受寿春府管束,茶叶,美食,丝线,香料,棉花,象牙等都很着名,论繁华程度,首府寿州也不能及。
脚踩干枯竹叶,声音愈靠愈近。
宋澈叹道:“对仇敌残暴,便是对本身仁慈,此去洛阳另有一千里路,如当代道,凡是山岗绿林,便有歹人强盗,将煞气传得清脆些,必叫匪贼闻风丧胆,此后的路也会好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