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胆的住民从门缝上朝外偷看,发明内里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在交叉的巷口有手持兵器、臂缠红布的男人们在值守。
“我们打下淮安城不是为了杀人放火,不是为了祸害乡亲的!”
“杀人者,斩!”
身上已被鲜血渗入且染红的陆四站在城楼下,数百枝火把照亮他的同时,也让他的身上产生暖意,让他的脸颊为之烫热。
“冤枉,我们冤枉啊!”
“城中住民皆闭门,敢出者以贼人论处!”
你他娘的就算掳掠,也得抢值钱的啊!
也有一些叛军并没有挑选罢手,厮杀立时产生,老城中有铜锣声响起,那是淮军用于告诉附近步队赶来声援的讯号。
“持械者,杀!”
镇淮楼,几百根竹篙并排系在城垛上,竹篙上面的首级一颗连着一颗。
城关道,望着劈面那群困兽犹斗的叛军,陆四冷冷命令:“一个不留!”
无构造的叛军哪怕人数浩繁,也只在初期构成对淮军的上风,跟着淮军声援步队的到来,叛军接踵崩溃。
望着被堵的那帮叛军,夏雄师一脸鄙夷,这帮人跟赶集似的,一个个怀里抱的不是布匹就是米面,乃至另有两个家伙手里拿了三四个竹篓,天晓得这两个家伙脑筋想甚么。
红纸者,官吏士绅、大户人家。
白纸者,布衣。
麻绳巷,十几个被淮军堵住活捉的恶棍子被当场斩首。
楼前大街边的巷子里,孙武进连着砍了好几个掳掠者的脖子,手酸得不可,便让部下替他接着砍。
“掳掠者,斩!”
跟着陆四长刀挥下,入城淮军立时以队为体例向城中各处扑去。
“好端端的,你们?”
“如果你们情愿看到这老城的乡亲被人搏斗,看到这老城的闺女被天灾害,让十里八乡的乡亲另有我们的亲人骂我们淮军禽兽不如,你们能够不从命我的号令!”
草创的淮军没有练习体系,也没有军令体系,上千名淮军却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的兵器向上举起,正如他们在铜锣的指引下紧随上冈陆文宗向官军的步队冒死冲去般。
贴了“淮”字的人家,稍后会有淮军入户清查,他们并非入户行凶,而是验看各家人丁数量,如若无误就叫那衙门的人画圈退出。
院内十几个跟着王麻子掳掠的河工青壮被冲出去的淮军惊住,在对方的“三斩令”下以及“你们怎忍心对故村夫动手”的谩骂声中,这帮河工青壮惭愧的丢下兵器,有几人乃至捧首痛哭起来。
陆四举起了手中长刀。
“淮军军纪严明,不扰住民,百姓勿用惶恐,各家自安!”
大街冷巷中,有穿戴衙役服的人在淮军士卒的监押下沿街叫唤,这些衙役一边喊一边将写有“淮”字的白纸贴在各家的大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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