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雄师奋勇在前,将两名推盾车的河工砍倒在地,用尽满身力量一脚将那盾车踹翻在地。余人也是豁出去蜂涌而上,朝那帮被逼着攻城门的河工青壮们杀去。
“快扔绳索拉我们上去,我们是南都三大营的,快!”
这些河工青壮不料前面有官军杀来,吓得四散而逃,哪还管那些攻城东西了。
情势有些危急。
李士元等人虽只将这些河工青壮当作炮灰利用,但也不想他们死得太华侈,是以将漕兵武备库中的搜来的甲衣毫不鄙吝的发了下去,棉甲、纸甲有上千付,固然很多都是褴褛货,但穿在身上总比甚么也没有的好。
“叛军攻城了,叛军攻城了!”
但是,在能够洗城的刺激下,以及张天宝亲率的督战队压阵下,城下的叛军即便伤亡惨痛,也还是在死命的攻城。
几百具云梯搭在墙上,攀登而上的河工青壮们如同蚁附般,上面铳声不竭响起,掉落的河工跟脱线鹞子般不时落下。
郑家小字辈郑泰一向就在敌台上,他晓得叛军必定会再次攻城,但没想到他们会选在夜里。
李士元最高不过做过游击,现时更只是千总,张天宝这么喊自是为了虚张阵容。
可惜守军只要三门炮,城外的叛军有上万人范围,炮击之下叛军当然惊乱,但却只要几处,其他的大队人马还是靠近了城墙。
静悄悄的淮安联城外谁也看不见的黑暗中,两百多手执大刀的官兵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望着火线的城墙。一些官兵的身上负着一根缠绕着很长绳索的飞钩。
炮弹砸落的势头很足,落地便即弹射而起,实心铁弹在叛军当中腾跃穿越,只要被砸中者要么身子直接被砸穿,要么就是断腿断臂,白花花的骨头茬子混着鲜红的血肉,和地上的泥土搅拌在一起,惨不忍睹。
“不急,再等一会!”
西城,叛军不晓得从哪弄来的火铳朝着城墙上放,固然底子打不着人,但还是让上面的守军有些慌乱,一些白日没上城的青壮和衙役们乃至吓得躲在城垛前面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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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娘的闻声没有,拿下淮安城大伙能够欢愉三天,银子,女人,你们想要甚么就自已去抢!”
他们一起过来,身后尽是断肢残臂,冲到城门处时,死于他们刀下的“叛军”恐怕已稀有百人。
“杀!”
张天宝晓得火铳是好东西,特别是这批火铳都未拆封过,可包含他在内的叛军中并没有多少人会使火铳,最后只能拿50杆构造了一支小型的火铳队。
有的乃至都不是用于攻城的云梯,而是百姓家平常上房用的竹梯,高度不敷便以绳索加接。
陆四不晓得前面的仇敌究竟是李士元的叛军还是他的同亲们,他只晓得没有退路了。哪怕这些人是他的邻居,他也得将刀朝他们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