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搁下笔,没有持续画下去,而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他的法力已经注入很多,玉枕上还是没有半点儿动静。
等他回到位于一层最右边的住处,清算伏贴后,还是按例先去给罗师回禀一声,成果却没能见到人,反倒是在返来的路上碰到了田铁生。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那张符箓卷在叉柄之上,没法窥得全貌,他又不敢冒然将之揭下来,恐怕毁了符器,便也只好作罢。
沈落心中如此想着,为防万一,还是决定先画上几张符箓防身,再来实验。
当其指尖触碰到玉枕的时候,一丝亮着蓝色光芒的法力,随即如有牵引普通流淌而出,朝着枕上活动而去。
“本来临走之前是要和你说的,成果走得太急没能见到你。现在我不是返来了么,买了酒和烧鹅,一会儿叫上田师兄,我们好好说说。”沈落笑道。
沈落将这两张小雷符放在一旁晾着,又提起朱笔,开端绘制起一样还算熟谙的驱鬼符,又用掉了一小半符纸,也才画出了三张神情还算完整的。
紧接着,沈落身侧白影一闪,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地落了下来。
坐在床边,闻着屋子里熟谙的味道,看着那有些混乱的陈列,他俄然有些感慨。
“有酒喝当然好,可惜我顿时得下山一趟。”白霄天闻言,暴露些许难堪之色。
邻近傍晚的时候,沈落才又重新回到了住处。
沈落苦笑了一声,只好收回了手掌,心底模糊有些失落。
沈落走在山道上,望向山顶晨光微亮的天光,搓了搓手掌,眼中尽是热切之意。
田铁生听沈落这么说,仿佛就真信了。
现在的他,天然对这玉枕不再如最后普通顺从,乃至生出了不小的兴趣。
听他提及,沈落才晓得罗师前两天又被人请下山去了,至今还没返来。
可直到他本身都感受法力有些空乏了的时候,玉枕却自始至终没有产生任何窜改。
他将玉枕放在身前,手掌轻抚过枕面,感受着玉石传来的阴凉触感,眼中闪过一丝踌躇。
山崖最前端,是一块凸起山壁外的庞大岩石,久经风吹雨打,上面熟着一层光滑的丰富青苔,沈落好不轻易才爬了上去。
做完这统统后,沈落才运转起知名法诀,变更体内法力贯至右臂,朝着玉枕探掌而去。
沈落目送白霄天拜别,回身持续往青石坪住处走去。
丁元捂着右手小指,满头大汗,却底子不敢多说甚么,仓促告罪一声,就带着几人逃也似的分开了。
明显从离山到回山,中间也就只要七八日的时候,竟然令他有种仿佛隔世的错觉。
“好,那我先走了。”白霄天点头道。
他谨慎来到岩石前端,正要向下望去时,俄然听到下方模糊有一阵言语争论之声传来,仿佛是有两人在扳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