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刘都司,此次你又要多少赋税?”过了约莫半响工夫,马子怡沉声问道,明显他已经筹办做出让步了。
“不错!”刘成笑嘻嘻的又取出一支卷轴出来,在桌子上展开,一边指导着一边讲解道:“我已经检察过了,从这里挖渠修陂,两边的地多数是你们本地士绅的,这渠如果修成了,本来看天用饭的坡地就变成旱涝保收的河滩地,这好处但是大了去了,总得赏几个饭钱吧!”
听到刘成这番话,马子怡的眉毛伤害的皱了起来,他挺起脊背喝道:“刘大人,你这莫非是在勒迫老夫?”
“你是要以工代赈?”马子怡此时也明白过来了。
吕伯奇见马子怡发了脾气,吓得支支吾吾一时候也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刘成却接过话来:“马老先生这话倒有些怪了,吕知州出言相邀,事前又没有说席间没有刘或人,这欺诈一词谈何提及?”
“大人好大的口气!“杜固跟了刘成大半年了,已经体味这位下属对部属非常宽纵,胆量也大了不小:”如果俺是那马先生,见了大人您掉头就走。“
“好个丘八,竟然敢威胁本官!“若不是见地过刘成的短长,吕伯奇就不是腹诽而是指着刘成的鼻子痛骂起来了,但那份厚礼和刘成对付缙绅们的手腕将那些污言秽语堵在了吕伯奇的嗓子眼里。吕伯奇思忖了半晌后,最后还是低声道:”好,我承诺你,不过你得先承诺我,不能在马老先生面前耍粗使横!“
吕伯奇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径直走出了签押房,那位幕友朝刘成抱愧的笑了笑才跟了出去,身后的杜固低声道:“大人,我传闻阿谁马老头都让您气的吐了血,他能听您的吗?“
“罢了!”马子怡矜持的拱了拱手,还了掌柜的礼,低声问道:“吕大人在哪儿呢?”
刘成从怀中摸出一件东西往杜固手上一拍,笑道:“便是这个!”起家便向门外走去。杜固低头一看,掌内心倒是一块银洋。
“这个——”吕伯奇被马子怡道破了苦衷,还觉得被对方晓得了原委,一时候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倒是一旁的师爷反应甚快,接过话来:“马老先生如何看出我家大人是替人相邀呢?”
“千真万确,如许吧,我如果要了吕老爷您一粒米,一文钱,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马子怡要走,却不想刘成抢上一步站在门前,将门堵得严严实实,他毕竟已经大哥力弱,如何比得上刘成恰是当年,眼看出不得门,只要气鼓鼓的回到桌旁,一屁股坐下,对吕伯奇喝道:“老父母,你为何欺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