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龄贺昂首，“如何？”

晚餐的时候，史秀与史侍郎都没有返来，桌上只得青棠与史东星二人，两人在桌上坐着，大眼瞪小眼。

伊龄贺当真与媚春去了扬州，顺手给了张家那位坏心眼的狗头智囊一点苦头吃。

顾惟玉笑，“没有。”

史东星看着霍青棠，“解药是宝珠茉莉的根，是如许吗？”

蓝溪低头，抿着嘴角，“顾大哥，你是不是不肯意娶她？”

青棠抬眼，“媚春说的，还是范家那位说的？”

席间氛围有些伤感，媚春道：“这有何难，我去扬州府一趟，替你把霍女人叫返来不就好了。”

青棠点头。

顾惟玉瞧着蓝溪，“你姐姐不好，你先带你三姐归去歇息吧。”

云娘撇嘴，从上到下将顾惟玉扫了一圈，哼道：“你就是青棠的那位相好的？”

云娘的行动过于轻浮，她手放在顾惟玉脖颈上，“瞧瞧这里，快瞧瞧，我向来都感觉本技艺腕够阴私了，想不到你们姐妹更胜一筹啊！”

宝卷撇嘴，“是的，三姐。”

蓝浦盯着顾惟玉，冷冷一笑。

世人的呼吸轻了，风儿轻了，就连桌上风灯内的火烛都不晃了。顾惟玉说：“很抱愧，我不能娶她。”

云娘穿戴她珍珠白的裙子，盯着蓝家姐妹。

伊龄贺道：“世子身份高贵，他来迎亲，才不屈辱了新娘子的身份。”

青棠端着饭碗，史东星逗她：“青棠，你本年多大了？”

史东星道：“二娘舅没有别的意义，就是想问问那边有这类奇花，此后......”

蓝溪低头，“顾大哥，我晓得，有些话不该我来讲。但家里四个姐妹，唯有我嫁了人，以是容我僭越一回，有些话我想同你说一说。”

明瑰亦是感喟。

青棠还是点头。

宝卷在灯下读信，说：“二老爷本年想从公账上走十万两银子，说是要去北都城疏浚干系，将来也好捐个小官铛铛。”

云娘点头，“嗯，叫青棠返来，归正她在扬州也没好日子过。”

蓝浦本来就用手在敲宝卷，现在，她捏动手指，神采涨的通红，她一把扑到窗口去，口中念叨：“顾惟玉，你个负心汉，我捏死你！”

云娘斜青棠一眼，“你别忙笑话我，你那位顾公子来了姑苏城，就在云来堆栈。”

青棠抬起眼睛，“二娘舅，你究竟将这香料卖给谁了？”

这声音大了，蓝浦和宝卷都瞧过来，蓝溪放低了声音，“无碍的，大姐说了，做后妻也无碍的。”

史东星吸了口气，转头道：“谁同你说的？”

正月的气候，夜风吹来都是凉的，蓝溪去睃顾惟玉的脸，男人端倪如玉，并不见甚么起伏悲喜。

宝卷一把拉住蓝溪，“我的天，蓝溪，你如何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