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侍郎又提起霍蝶起:“孩子该开蒙了,你的心机也该多分一些给孩子才是。”
霍水仙对张家心有不满,却又不能挑了然说出来,就凭他微薄的薪俸,养家都是题目,拿甚么来敬献上峰。
史侍郎又问蝶起:“可曾读过书了?”蝶起垂着脑袋,细幼的手指捏着腰间的小荷包,霍水仙喝了一声:“你史家外祖问你可曾读书,为何不作答?”史侍郎瞧了霍水仙一眼,又对霍蝶起道:“孩子,外祖问你,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下一句是甚么?”
月满掀了帘子出去,对着张氏和霍青棠福了一福,道:“夫人,史家太爷过来了。”张氏赶紧起家,“快差人叫老爷返来!”月满回声去了,璎珞端着一盘点心出去了,张氏手一挥,斥道:“这丫头,就会添乱,这时候还吃甚么点心!”张氏推开璎珞,急仓促走了出去,璎珞红着脸,讷讷不敢言。
霍青棠目光灼灼看向张氏,张氏直觉本身讲错,赶紧捂嘴道:“看我这嘴,瞎扯甚么,我是说早上有喜鹊登门,这是吉兆,吉兆!”
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这两句话霍蝶起不管如何也接不上来了,小小的孩童紧紧闭着嘴,不肯再说一句话。霍水仙伸手去扯儿子,张氏见状赶紧接口道:“饭摆好了,大师都退席用饭吧,功课改天考校也不迟。”
张氏特别为史侍郎温了酒,霍青棠与霍蝶起在外间用饭,张氏留了月满在阁房奉侍史侍郎与霍水仙。许是这两次来张氏都表示得非常贤惠,史侍郎便赞了一句:“妻贤则家旺,你要惜福。”
霍水仙进门,璎珞无端的又红了脸,霍青棠起家道:“父亲。”
谁能不说这是神来之笔,母亡自该回籍丁忧,宋一清却坦白不报,这不就是天赐的好机遇。霍水仙盈盈双眼泛出光芒,史侍郎哼道:“这扬州城里到处是机遇,你且不知漏畴昔了多少。”
霍水仙对史侍郎行了一礼,唤了声:“岳父大人。”
幼儿的声音轻软,霍水仙的神采又都雅了些,他跟着道:“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下一句该当如何?”
霍水仙水泠泠的美目瞥畴昔,霍青棠却毫无所觉般,笑着出去了。史侍郎冷不防哼道:“你瞧着她何为?她还是个孩子,你待如何?”
淮安府环境庞大,朝廷在清江浦设有船厂,工部设分司郎中办理船厂之事,内漕每年进贡贡品的黃船也由工部卖力。也就是说,淮安府既有朝廷特派官员的监督,又有基层官僚的独立运作,淮安知府一职并不轻易坐安稳。史侍郎并不建议霍水仙挪去淮安做知府,上有工部盘扣,下有船厂要运营,稍有差池,上任淮安知府便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