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辰撕下一块鸡腿,递给师爷。师爷摇了摇扇子,面无神采。
赵东辰笑了笑,说:“师爷还不明白,它的命是本官的。本官欢畅让它吃,它就吃。本官不欢畅,把它饿死又何妨。”
赵东辰苦笑不已,做人和做狗有甚么辨别,没甚么辨别。起码现在,只有身边这条狗,陪着他。
李宗明怒了,因为这箱银子,衙门被弄得乌烟瘴气,官不像官,兵不像兵,和那些劫匪有甚么辨别。
赵东辰不过开了个打趣,见师爷如此当真,大动肝火,这才一本端庄地说:“把银子放归去,今后,谁也不准碰。”
等了半晌,狼犬实在受不了鸡腿的引诱,一口吞了下去。
“就为这事?”李宗明内心想着,他仿佛没那么简朴。他一向在拿这条狗说事,实在,他是想说,他不是这条狗。
李宗明吃惊了,说:“大人到底想说甚么?”
李宗明一阵作呕,惊奇道:“大人,为何要把狗尿倒在银子上面?”
赵东辰点头不语,又扯下一块鸡腿扔给狼犬。狼犬扑了过来,一口吞了下去。
几个衙役目瞪口呆,像是怜悯赵刚的遭受,又像是质疑大人这么做,起不到任何感化。
赵东辰指了指狼犬,对赵刚说:“从现在开端,你要每时三刻,汇集狗尿,把尿倒在银子上面,让太阳晒干。”
那是…赵刚、马忠几个衙役对劲洋洋地,把头抬了起来,精力大振。
“那好吧,没甚么事,我先走了。”说着,李宗明转过身,直奔书房。
锦衣卫在皇宫职位高,要比都城巡城的兵士,还要面子,能够带刀出入皇宫。只可惜,锦衣卫是勒着裤腰带过日子,锦衣卫跟着魏忠贤整日喊打喊杀,勾心斗角,早就腻烦了。见多了太多的鲜血,锦衣卫也是人,也想着有一天大富大贵,身缠万贯,就像现在一样,有大锭大锭的银子。
“够了,都把银子放归去!”
他仿佛甚么也没说,只是一个行动,就把做人和做狗的辨别,说得清清楚楚,李宗明不解,他仿佛是在欺侮他的智商。
李宗明假装胡涂,笑着说:“大人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安息吧。”
“哇,这么多银子。”
李宗明想也没想,把箱子合上,警戒道:“大人这么做,就不怕招来劫匪吗?”
“你感觉本官偶然候和你谈笑吗?”
“师爷,你晓得做人和做狗最大的辨别吗?”
“师爷留下,其他的人都走吧!”
“师爷多虑了,这点银子劫匪看不上。就算来了个小毛贼,由他们几个看着,本官放一百个心。”
“真的?”
李宗明收起折扇,一个个指着他们,攻讦道:“警告你们,用不了几天,这些银子还会送到沈家。这内里有一万两银子,少了一两,拿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