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聆听宰辅施凤来汇报各地灾情,在脑筋里勾画被灾情夺走故里的哀鸿,是一幅如何的惨不忍睹的画面。崇祯盯着满朝文武,静听施凤来的汇报,急得寸心肠断,坐不住龙椅,在殿上来回地跺步,心中被燃烧起的气愤与悲悯,一发不成清算地冷眸相对,厉声道:“户部尚书,曹思诚。”
“退朝...”
魏忠贤不消叨教崇祯,狠言批斗曹思诚是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一顿唾骂骂得曹思诚气急废弛无言以对,魏忠贤这才一本端庄道:“主子恳请皇上,将曹思诚撤职查办,交由吏部审判。”
“臣...臣在!”曹思诚从百官中站出,吓得浑身是汗手脚冰冷,不敢昂首多看崇祯一眼,早已双手俯地,趴在地上。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臣等遵旨!”
施凤来言辞诚心,提起灾情泪如泣血,一把年纪懊悔不已,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太和殿上,才气赔罪。
“够了,曹思诚!”魏忠贤当着崇祯的面,瞪眼曹思诚,脸孔狰狞,道:“身为户部尚书不知检点,鄙视皇上,竟敢擅自扣下奏折,风险我大明江山。”
崇祯怒瞪,龙颜大怒道:“曹思诚,你好大的胆量。身为户部尚书,有各地巡抚灾情来报,你竟敢背着朕,擅自扣下奏折。朕问你,你有几个脑袋!”
周应龙走进天牢,疏忽天牢里的犯人,一个个冷眼旁观站了起来,像是遭到了灵魂地呼唤,走了过来。只可惜,隔着一道铁栅栏,这些犯人把手伸出来,似要揪住周应龙,将统统的委曲,宣泄在他的身上。
“我要奏明皇上,奏折是被魏忠贤截走的。”
“你...”曹思诚颤抖着嗓音,俄然脖子朴重,挺起家来,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崇祯踌躇了一下,很快,满朝文武,先是一半大员拥戴魏忠贤,要求皇上依法查办曹思诚。接着,施凤来等一批内阁宰辅,遭到了魏忠贤翅膀的压力,也只好奏请皇上查办曹思诚。
周应龙听他照实说出真相,感喟道:“这么说,曹大人是被逼无法,受那魏贼威胁。但是,曹大人可有证据证明,和那魏贼有犯警活动的证据,好让我在皇上面前,为曹大人戴罪建功,肃除魏贼。”
周应龙让几个牢役门外侯着,他亲身走进牢房。刚走进牢房,只见地面湿了,味儿有点重。再瞧瞧曹思诚,再无户部尚书常日里那般前呼后拥、无上的风景。现在的曹思诚,就像一个被人抛弃,在路边乞讨的乞丐。
周应龙来到关押曹思诚的牢房,只见,曹思诚被扒掉了官服,官帽也被摘除,仿佛一刹时衰老了很多,气虚有力,神情板滞靠在牢房墙角,嘴里念念叨叨:“狗贼,误我,狗贼,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