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士琦歇了口气,持续道:“这天灾是一方面,另有天灾,比如,哪家如果出个好吃懒做、吃喝嫖赌的败家子,那这家人,用不了几年就完了。另有倭寇、匪患、窃贼、强盗等等,随便赶上一个,都能让老百姓倾家荡产。”
张斌略微有点难堪的道:“是如许的,本官来平阳上任也有两年多了,却一向没有做出甚么成绩,来岁的京察大计,恐怕会升迁有望,以是,本官想趁着这最后一年,做出点成绩来,同时也让平阳百姓日子好过一点,不知先生可有甚么体例?”
颠末这段时候相处,张斌对他愈是尊崇了,见他出去,张斌立马站起来,亲热的道:“吴先生,来,请坐,请坐。”
张斌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老百姓对天灾的确没有甚么抵当力,一旦产生天灾,毁掉一年的收成,老百姓能够还能乞贷度日,如果持续几年天灾不竭,田里没有一点收成,那不卖田的确会饿死。
吴士琦赶紧拱手道:“县令大人请讲。”
本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他仿佛甚么都晓得,本来是喜好到处跑,张斌不由神驰道:“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读些死书实在没多大用处,本官还从未去旅游过我大明的万里国土,毕竟不如先生懂很多。”
张斌闻言,不由脸上一热,赶紧谦善道:“过奖了,过奖了,本官另有一个题目想要就教一下先生呢。”
张斌闻言,不由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会的老百姓要守住祖辈留下来的那点地的确不轻易。
这个天下上的人分为很多种。
张斌并未急着问起政绩的事情,反而猎奇的问道:“吴先生学问之赅博实在令本官敬佩,先前本官几次问起的题目都非普通书中能看到的,不知先生是从那里看来的?”
吴士琦闻言,感喟道:“唉,实在,现在这世道,不贪财,不扰民就已经算是好官了,县令大人做的已经够好了。”
他独一没想到的就是,现在的农户家里竟然都只要十来亩地了,这又是如何回事呢,立朝之初那但是每户都分了上百亩地的!
张斌难堪的点头道:“恩,本官也是晕了头了,忘了平阳有十多万百姓,这要一户户去看,不晓得要看到甚么时候去。”
有的人如一泓清泉,越是细细咀嚼,你就越能觉出他的甜美,越是相处的久,你就越会发明他有诸多的长处。
吴士琦点头道:“县令大人不消看了,现在的百姓大多都是耕户,名下底子就没有田产,那过得就是牛马一样的糊口。就算有田产的,普通农户也只要十来亩地了,一户人家,起码也有五六口人,十亩地,每亩出产两石粮,一年也就二十石,一个壮丁一个月就需一石粮,剩下的老幼妇孺,能有口稀饭喝就不错了,至于衣物,那都是补丁叠补丁,几年也可贵制身新的。就这还没算田赋、徭役和辽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