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城内,炮声轰鸣当中,杀猪的惨叫异化其间。刚杀的猪、牛、羊等牲口摆在城门内的空位上,前面烧香点烛,身材魁伟的盛庸和色目人后嗣铁铉都拿着小刀割破手指,将血滴到一碗牲口的血中。
盛庸道:“我早就对铁公敬佩得五体投地!曹国公前后数十万雄师,督粮乃重中之重,铁公居功至伟!只可惜曹国公孤负了铁公之呕心沥血,唉……”
下得城来,盛庸骑马刚走了一会儿,便瞥见李景隆也骑马劈面而来。李景隆非常不悦地盯着盛庸,大摇大摆地走在正中间。
贰心道:姓李的,你把我们害惨了,老子实在看不过、就骂了你一句罢了。你他娘|的反倒感觉老子对不起你?!
“一言为定!”盛庸暗喜。二人遂击掌为约。
燕王不置可否,座下的战马在用马蹄刨着土,他多次昂首看济南,眼神里充满了巴望。
“哐当!”盛庸把碗一摔,走上前伸手抓住铁铉:“铁公!”铁铉也看着他,“盛兄!”
铁铉点头道:“相互相互。”他收住笑容,道,“如果我们早日了解,平燕之战何至于此?”
二人联袂一起走上城墙,昂首挺胸直面燕军的狠恶炮火,皆暴露无惧的神采。四周的将士见罢,顿时士气大振。
此一时彼一时,盛庸嘲笑看着李景隆,就想瞧瞧:你他娘|的能把我如何?
盛庸笑了笑,让到一边。
盛庸对黄子澄毫无好感,但一想到客岁李景隆大败、被黄子澄保下那事儿,朝中风云变幻,终究还是黄子澄胜出。盛庸感觉:李景隆完了,但黄子澄还不会完!
这时盛庸抱拳道:“铁公且坐镇布政司中,固然放心。济南城有高墙、有那么多兵马,我若守不住,必提头相见。”
此时朱高煦也很猎奇:济南这类大城,城墙厚得、上面都能开车了,当代榴弹炮不必然炸得翻,燕王究竟要如何攻陷来?
现在李景隆却连败两次大战,丧师数十万之众。名声扫地,罪孽深重!黄子澄还会保他?哈哈哈,除非他是黄子澄的亲爹,或者黄子澄本身愚不成及!
如果持续跟着徐辉祖,盛庸感受本身永无出头之日。贰内心里还是很恭敬徐辉祖的,但是意气用事没用,谁叫燕逆是徐辉祖的姐夫?
“李景隆会投降?”燕王迷惑道。
盛庸要去别处巡查城防,便先与铁铉道别了。
过了一会儿铁铉沉声道:“盛兄初时与魏国公(徐辉祖)交好,让魏国公保举你,岂能有效?”
盛庸两眼放光,看着铁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颗大树的粗枝!
燕王忙问:“可惜甚?”
人最难禁止的就是欲|望!
如此大的野望,实在难以罢手。
“本来如此。”铁铉点点头,如有所思。
“盛庸,你给我等着!”李景隆从中间走过期,咬牙小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