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道:“这配方不值一钱,难的是配方内里的质料,我一时还凑不齐。如果你情愿与我合作,待我找到质料以后,我们一起来实验吧。”
“然也。”郝青拽了一句文。
“也别说真不真了,你帮我弄辆马车,明天我就能带着你家老三去趟山里,给你拉一车来。”苏昊说道。
郝青道:“坩锅炼钢之法,我倒是听家父提及过。不过这坩锅炼出来的钢,与炒钢并无辨别,而所费更多,是以现在无人已经采取此法炼钢了。”
说话间,坩锅里的质料已经开端熔化了,郝青细心地察看着玻璃液的状况,待到他感觉液体中的各种成分已经完整异化均匀,液体中也没有气泡时,才用钳子夹着坩锅,把玻璃液倒进了事前预备好的模具里,然后等候着玻璃液的固结。
苏昊也晓得本身此前是在忽悠,不过事到现在,还得持续嘴硬,他说道:“你年老是工匠,平常当然会备着一些焦炭的,谁晓得他是从哪弄来的。”
郝以宗赶紧回礼道:“岂敢岂敢,苏师爷台端光临,小老儿未曾远迎,还请师爷恕罪。”
“羊角……就是羊的角啊。”郝青讷讷地解释道,他没法了解,这个天下上为甚么另有人不晓得羊角为何物,这个秀才,莫非竟然没有见过羊吗?
苏昊内心明白,郝老爷子此前躲在配房里不出来,明显是不想和本身打交道,所谓腿脚不便之类,只是遁辞罢了。现在看到本身竟然晓得玻璃的配方,并且明显这个配方比老爷子的配方还要高超一些,老爷子这才露面了。要提及来,这不是因为他这个工房师爷的威名,而是知识的力量啊。
“我卖糕的……”苏昊仰天长叹,本来还真是拿羊角来当烧玻璃的质料,这是哪个牛人发明出来的配方啊!羊角的首要成分是氧化钙,前人明显是把羊角作为玻璃中钙质的来源了。要在玻璃中渗入钙质,扔两块石灰石就充足了,何必用如此奇特的质料呢?烧一块玻璃,就要用掉几对羊角,难怪这玻璃的产量上不来了。
说完这些,不等苏昊答复甚么,郝青便拿动手上的玻璃飞也似地跑到了一侧的配房里去。少顷,一名头发斑白、身材矍铄的白叟手里拿着那块玻璃,在郝青的伴随下,从配房里走了出来,徐行来到苏昊等人的面前。
“我们能不能借他的焦炭,炼你说的阿谁甚么好生铁?”郝彤小声地建议道。
“郝大哥,不过就是几块石头罢了,你至于这么难受吗?”苏昊问道。
苏昊道:“一言为定,你实在不放心,一会我们就立个字据吧,我给你1000斤琉璃石,如果办不到,赔你白银10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