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新皇即位前就已经亲政,大婚落空了政治上的意义,存眷的人并未几。
胡献一脸乌青:“陛下大婚后日日留在内宫,今后不早朝。宾之就不怕皇后担上利诱君王的骂名?”
内阁阁老梁储脱去官帽,跪在慈庆宫的书房内请罪。“臣教子不严,有负圣恩。臣愿散去一半家资,只求陛下能迟延些光阴,让臣给那不孝子留个后。”
梁储面如土色。
梁储回到集义殿时,其他几位阁老正在商讨重开市舶司。
正德元年的下半年,天下人忙着清丈田亩。
以是,刺客一事很能够是子虚乌有的,新皇实际上打上日本金银矿的主张?
言官上奏:梁家之赀,可减天下财赋之半。
都察院的言官们被新皇喂了碗毒鸡汤。各个摩拳擦掌地找同僚们的茬。儿子在故乡犯了事,他还充公到动静,都察院的言官先捅到新皇面前。
“梁爱卿,你我君臣适宜,可……那但是两百多条性命啊!”朱寿眉头深锁,一脸的无可何如。
“皇后解缆前谴人来报。陛下是否告诉,鄙人也不清楚。”李东阳吐槽,“不过,大师应当都风俗了吧?”
新皇虽发愤于打压盐商,但统统行动都是遵循《大明律》来办的。只要盐商没冒犯律法,朝廷也不能无辜抓人。
“时臣,别难为我了。陛下赐我茶陵伯,就是不想让我插手朝政。”李东阳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道。
“此事太上皇、军机处、内阁可知?”胡献气得跳脚。
梁储长跪不起:“祖上留下的,臣身居高位以后,家属中无子侄经商。”
谷大用身后,新皇身边服侍的人又少了。与慈庆宫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军,构成光鲜的对比。
“臣有罪!”
圣旨宣读的那一刻,太上皇脱下靴子,往新皇身上砸,新皇硬挨了一下。
梁储看到弹劾奏折时,差点吓死。
“陛下突然提出打消功名者的免税权,我等如何应对?如陛下之前所说,补助财帛?国库承担不起!”杨廷和想抓狂。
朱寿把书案上两份公文扔向跪着的梁储:“盖上章,带回集义殿票拟。”
坐上了龙椅,他变得连寺人都不如了。
曾觉得权益在握,他能让大明翻天覆地。天真了!
没了免税权,处所官府人仰马翻。大量录有田亩数的鱼鳞册需求重新登记。
士林文坛骂声不断于耳。
“堵不如疏。陛下想让大师把目光从地盘上移开,就需求指几条发财的门路。我等联名奏请开海禁,如何?”屠滽无法地扣问世人的定见。
众官员一脸淡定。
“退下,朕想悄悄。”
杨廷和现在感觉:如果没有新皇搅局,或许大明能更加安稳。
“呵呵,朕总想着诽谤官员和贩子的豪情。却忘了官商、乡绅早就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朱寿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