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话,令堂与本官是同年,那是亲如兄弟普通,贤侄客气了,来,请进。”洪天擢浅笑答复。
待到下午,人群散去,洪天擢正要歇息,仆人来报:“老爷,琼山举人林同文求见。”
林同文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等有功名在身的,您晓得的,小侄早有报国之心,可小侄在琼隐士微言轻,又是后学末进,以是席间认捐的时候,不敢出头。现在只要小侄与垂白叟二人,为琼山百姓,小侄当再尽些力。”
世人点头称是,内心却对这个家伙上了心,林同文也是认出,前次洪天擢说为抗清大业捐助银饷时,第一个站出来挑头的也是他,如此做派,不是洪天擢的托儿,就是个傻不愣登,不管是哪个,都要离远一些才是。
“好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话实乃至理名言!贤侄拳拳报国之心,实在令老夫动容。”洪天擢赞美道。
最后梁思安把认捐的票据交给了洪天擢,还体贴道:“统统都仰仗洪大人了,老夫替琼州数十万百姓,谢大人恩德。”
“哦,另有这等事,还不让他出去!”洪天擢现在就为钱的事烦恼,传闻林同文有体例,顿时换了色彩。
也恰是因为在洪天擢这里没有门路,想要有所作为的林同文带银子去了福建,才引出前面的事。
一番群情后,一个士绅起家说道:“垂白叟为国为民,不吝令媛之躯,我等天然不能掉队,我等身受大明三百年养士之恩,此番出资报效是正理。”
梁思安却只是冷酷的点点头,说道:“诸位说的好哇,那民乱与我们息息相干,大师不成不脱手互助,老夫托个大,出纹银四百两,列为也出一些,好为洪大人解忧。”
这话一出,场面一冷,未几时,一个老者说道:“垂白叟多虑了,门生觉得朝中有贤臣良相,皇上又励精图治,听闻湖广的顺贼已投顺大明,合作抗清,我大明光复有望,而垂白叟仁厚德高,泽被琼崖,我琼府必会长享承平,而前些光阴大人率军击破洋船,擒杀洋夷数百,更是传为嘉话呀。”
“诸位能应老朽所邀前来,足见美意........。”洪天擢先干为敬,世人起家报答后,婢女主子奉上酒菜,一时候堂上呼朋唤友,添菜劝酒之声不竭,酒过三巡,洪天擢道:“各位,现在国事艰苦,乡野不平,既有远虑,又有近忧,我等本日相聚饮宴,不知下一次是何时,更不知是否有下一次了。”
“梁老爷,这事您得说句话呀。”那士绅见世人不表态,对一黑衣老者说道。
洪天擢也对黑衣老者微微欠了身,毕竟这是他也不敢怠慢的人,老者名为梁思安,其父梁云龙是万历朝的进士,其母是海瑞的侄女,梁云龙文武双全,暮年巡抚湖广死于任上,其弟梁思泰为抗闯军而死,侄子保卫都城献身,一门忠烈,是琼府第一豪族,说话天然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