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展开圣旨,读道:“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河南巡抚朱杰者,勇于任事,智谋甚远,甫一出师,便痛击闯贼,使河南战局为之一变,朕心甚慰,卿争战疆场颇负辛苦,全军用命,壮我军威,非赏不敷以慰懦夫之心,不日拨付赋税,建功将士,待平叛后,一并加官进爵,朕毫不讲错;但是,任浚等獠虽贪得无厌,祸害河南百姓,死不足辜,毕竟为朝廷重臣,大明法规,应交由三法司候审科罪,卿专断专行,未经上报朝廷,私斩朝廷要员,置朝廷与朕于何地?国度法度,岂能因一人而荣枯?虽屡立奇勋,已不能免罪,念你幼年功高,特地下旨怒斥,将为布政使代理河南军政事件,以儆效尤,望卿反躬自省,勿失朕望……钦此!”
“凭甚么闭嘴?大人,老子们跟着您东征西讨,不就是想混个封妻荫子吗?连您都说贬官就贬官了,我们干着另有甚么劲儿?妈的,要我说,我们就该杀归去,清君侧,将皇上身边的那些奸党全数都给清算了!”
不满,朱杰一样是不对劲,不过,事情已经如许了,还能如何办?肇事?得了吧,本身现在阔别都城,朝廷上,仅仅凭着孙传庭跟方岳贡两小我支撑本身,底子就顶不住群臣的攻讦!
朱舜水淡然道:“如何样?抚台大人,您对朝廷也是绝望的狠吧?要不然,挂冠而去,随我们笑傲林泉?”
“复庵兄,禁声!”
曹化淳提示道,莫非崇祯就一心想要杀了袁崇焕,也一定啊,只是架不住朝中有人燃烧烧油啊,哪怕只是犯了一点忌讳,一旦被朝臣们无穷放大,那结果就绝对不堪假想。
朱舜水赶紧喝止道。
“朱大人,朱大人,这件事情,皇上但是已经是天恩浩大了啊,您想想直接诛杀了一任巡抚再加上三司长官,即便是朝廷上的阁臣都没有这个权力啊,即便是皇上要斩了他们也要先颠末三法司会核定案啊!朝中众臣群起而攻之,如果不是皇上决计保护您,这一次,就绝对不是被如许悄悄放过了,从巡抚到按察使,也不过降了半级罢了,并且咱家出京的时候,还不晓得您已经光复了开封府呢,现在您开封府都拿下来了,将李自成一口气赶到了襄城,尽歼闯贼主力,没准现在皇上规复您官职的圣旨都已经在路上了啊,这、您看,您看……”
“凭甚么?凭甚么?姥姥的,老子们方才分开都城,在河南出世入死,安定闯贼,你们这群狗官在前面竟然还敢捅我们大人的刀子?我们不平,我们不平!”
秦牧风愤然道。
“下官倒是要多谢公公提示了,牧风,下去给公公筹办一封程仪,为公公筹办住处歇息!”
朱杰点点头,答道:“曹公公,放心,这点事情到并不放鄙人官的心上,官职大小无所谓,只是有一句话,还请公公帮我转呈皇上,如果河南再度呈现任浚之类的官员,我会还是毫不包涵,果断看了脑袋挂在开封府城头上,这大明朝再不峻厉整饬吏治,不消北面的鞑子肇事,都好不下去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