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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妹浑身颤栗,四年前那悲惨的一幕如潮流般涌来,她再也禁止不住内心的哀思,猛地扑进李维正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嘴里竟喊出了两个含混不清的音节:“我...怕!”
有了马匹代步,世人的回程较着快了很多,当天下午,一行人便到达了临淮县,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城墙,李维正俄然想起了朱标说过的话,便将弟兄们叫来商讨:“我听太子说我们县老爷私设监狱之事已经被告密,此时回县衙不是太好,不如我们各自回家,密查了动静再说。”
哑妹的脸蓦地再次变得通红,但这类红不是刚才的羞怯,而是一种气愤,她的眼睛里燃烧着肝火,李维正向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气愤,也不由怔住了,“哑妹,你这是?”
“都不是。”李维正眼中闪过一丝忸捏之色,“是因为你太小了,还不能接受男欢女爱之重。”
李维正苦笑了一声道:“殿下既然叫我捕头,天然晓得我的身份还是临淮县小吏,我此次是公事出差,即便要跟殿下走,也须归去交了公事再说,还要和父亲告别,我安设好了再来都城寻殿下吧!”
“你就别问了,等我去都城安设下来,便来接你畴昔。”
“县里出了甚么事?”李维正模糊感到了一种不安。
张二虎接过黄金,他打动地叹了一口气道:“五哥如此竟信得过我,我张二虎固然操行不端,但这朋友之义还是要讲,你就放心吧!这金子我必然转交给她们。”
哑妹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任何惊奇,李维正俄然明白过来,她必然觉得是张知县和李县丞之事,他立即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我明天碰到一个朱紫,我要去都城做他的幕僚。”
李维正盯着她红润的小嘴,眼中充满了一种极其庞大的豪情,他俄然丢下她,快步向房间里走去,哑妹一动也没有动,半晌,她紧闭的眼睛里渐渐流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李员外还想说甚么,却被杨缨一把拖回屋去,老远还模糊闻声她的抱怨,“死故乡伙,你蠢么!”
“我不会健忘你们。”李维正垂垂消逝在人群当中。
哑妹缓慢地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撕下纸条,放在李维正面前:‘朱家人都是恶魔,我不要你和他们打交道。’
过了一会儿,哑妹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走到椅子前坐下,离他足有两丈多远,李维正笑了笑便道:“我已经决定辞去县衙的职务了。”
“干脆大师归去多歇息几天,过了十五后再来。”贾老六是个懒人,身上有了五十两黄金,便开端考虑休假了。
方孝孺冷着脸向他拱拱手,却一言不发,李维正微微一笑,催马便向北缓行而去,朱标含笑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消逝,他才转头一挥手,“解缆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