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看过画像,但贾老六见过他本人,千真万确,就是此人。”见头儿当真,张二虎本来绝望的心中又升起了一丝但愿,一千贯赏钱啊!他不要多,三百贯就心对劲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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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正点了点头,又对掌柜道:“带我去他的房间。”
半个时候后,李维正带领二十几个衙役赶到了淮西堆栈,但是他仿佛又来晚了一步,池州飞鼠在天不亮时便悄悄分开了堆栈,不知所踪。
他赶紧站起家探头向窗外望去,那三个戴斗笠之人明显非常警悟,出了酒楼门便分头向三个方向奔驰,王三豹二人也跟了出来,他俩踌躇了一下,便分头向东西向跑的人追了下去。
“豹嫂,这是我们头,特地来看望你们。”张二虎先容了头儿,又指着一名眼睛快哭肿的妇人对李维正道:“五哥,这就是三豹的老婆。”
李维正的拳头攥紧了,指节捏得发白,他盯着远处,咬牙一字一句道:“池州飞鼠,老子不剥了你的皮就誓不姓李。”
不等张二虎说完,李维正抓起衣服就向外走,门口却闪过一个娇小的身影,哑妹伸开双臂拦住了他,固然她口不能言,但她的眼神却非常果断,仿佛在说,‘我不准你去冒险。’
“把店簿拿给我看。”
‘池州飞鼠?’李维正想起来了,三个月前他刚上任时,池州府发来几张缉拿画像,赏格一千贯缉拿一个叫池州飞鼠的悍贼,传闻此人趁夜偷了官库中的税款,偷了多少钱不晓得,但池州知府却是以被撤职拿办,他如何会跑光临淮县来,莫非他也想......
“五哥,我盯了一早晨,没有见任何人出来。”一脸怠倦的贾老六忸捏地禀报。
王三豹的两个孩子,一个十二岁的女儿,一个十岁的儿子,他们也跪在娘的身后哀哀抽泣,衙役的职位非常卑贱,因公殉职也只要几贯钱的抚恤加一口薄皮棺材,家人今后的生存官府就不管了,李维正心中难过,他从怀中取出三百贯钱,又对世人道:“看在三豹和大师弟兄一场的份上,大师凑点钱吧!好歹让他们一家能活下去。”
他快步走上前,细心打量这张纸灰,看它的外型是一张纸条,保存得非常完整,还留有没有烧烬的一角,李维正扑灭了火镰,谨慎翼翼地趴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唯恐将纸灰吹散,他紧贴着纸灰从侧面看去,借着火光的照亮,他终究在纸灰上发明了三个若隐若现的字:濠塘镇。
“三豹死在南城门四周的背阴处,后腰被人打断,骨头全数碎裂,但致命的一刀在前胸,估计是被人先从前面偷袭,倒地后再下毒手。”
李维正在县衙门口找到了一脸懊丧的张二虎。
王三豹的死激起了统统衙役的同仇敌忾之心,固然是在最懒惰的新年期间,但衙役们都迸发了前所未有的敬业精力,几近将全部临淮县翻了个底朝天,不过遗憾的是,仍然没有任何线索,独一的解释是要么池州飞鼠钻进了地洞里,要么就是他已经分开了临淮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