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侍卫摆摆手，摇着头道:“不敢！请孙大人在此稍候，下官这就出来通禀。”

我把他写的东西卷成桶状，悄悄拍了拍他的脸，笑道:“以是但愿你自重，不要让我再增加一个‘孙灭门’的称呼才是。你说呢？”

我点点头，心知冯保和张居恰是已经通了气的，心中更加安宁，便不动声色，遵循礼数进了乾清宫大门。

我浅笑着拱了拱手道:“水里火里，鄙人也记得徐大人的好处！”

我微浅笑道:“这么成心机的话，你如何给忘了？你也太不谨慎了！我记得我警告过你的！”

苏起宪低着头，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低声磕磕巴巴的道:“少了句……少了句——主使者中极殿大学士张四维是也！”

等苏起宪写完，颤巍巍的把供词交给九鬼政孝，再递给我。我端端坐在正堂里，冷冷盯了他一眼，方才拿起供词，仔细心细、前前后后、完完整整的看了三遍。还感觉不放心，又团体盯对了一遍。

我谢恩后，如此这般，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原委说了，跟着我的话越说越深，殿上的氛围也越来越冷！到了我最后一句:教唆者，中极殿大学士张四维是也！殿里顿时哄的一声炸了锅！

我施礼道:“遵旨！”转头望了徐侍卫一眼。

我施礼后，快步走上前去，到了冯保身边时愣住了脚步，这位张居正的老火伴趁着背对其别人，借着我的身材遮挡，低声笑着说了句:“演的好！”

徐侍卫长抱拳施礼，回身出来了，不大会儿又出来，大声奉告我，圣驾已知，兹事体大，在乾清宫宣蓟州副都批示使孙启蓝觐见！并同宣在京诸部领袖一同进殿。

我附身望着苏起宪，倒是给身边的人咬着牙安排道:“备马，找个拖车，一炷香时候后，就拉着内里这些狗杂，去午朝门伐鼓鸣冤！我们告御状！”

我嘲笑道:“张大学士，方才圣上都恕我无罪，您着甚么急？莫非见了此人，张大民气里有鬼不成？”

苏起宪双眼通红，攥着拳头，恶狠狠的咬牙道:“是他们！是他们害我如此！是他们让我人不人、鬼不鬼，我天然不会让他们好过！该说的我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句句失实！句句失实！”

我站起家来，侧立着。打眼一扫，张四维站在上首、本来张居正的位置，只是没有设坐位。其他的吏部、兵部、刑部、大理寺、鸿胪寺等部分正职均在列。

苏起宪面如死灰，嘴唇止不住的翕动。我持续笑道:“我在疆场上是用了些手腕，成果京师里多有传言，说我残暴嗜杀，乃至有人喊出了‘孙剃头’、‘孀妇制造机’的称呼！你说好笑不成笑？我为国尽忠，他们倒如许说我”！

我抠了抠耳朵，大拇指、小拇指相互弹了弹，方才笑着问道:“哦！竟有此事！那少了句甚么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