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语塞，想了想道:“一种很成心机的玩意，四小我对坐，一百零八张牌，各自为战。我从外洋学来。本地人玩起麻将，常执巨额赌资，彻夜达旦，不眠不休。非常风趣……等打完仗，我教给你们！”

李成梁拱手道：“都督！贼兵虽众，但毕竟是乌合之众，只要我们紧守关隘，与之耗损，想必待其粮草尽了，便退去了。”

戚都督道:“你是说，我们拉土默特，而推黑石炭？”

肃齐笑道:“大人，我现在关在这山里，消息不通，又如何帮你？”

这韩有庆受了责打，心中愤激，且他并无家小，一怒之下，韩有庆挂了金印，单人匹马，夜里直奔盘山别院而去。

戚都督清了清嗓子，看了我一眼，又环顾了世人一周，朗声问道：“不知诸位有何破敌良策？”

第二天，营里传出风声，说敌军势大，戚都督奏请圣意，有媾和之意。另有人说，黑石炭部可汗尼兰之子肃齐就在营中，戚都督欲将其送回，作为构和筹马。一时候说法不一而足，但很快被弹压了下去。

不过，该传的话还是很快传到了肃齐耳朵了，这孩子听了这些话，竟然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出声。

听了这话，坐在劈面的一人说话了：“紧守关隘故是无错，但现在北方方才麦熟，闻听鞑靼人多向西域人采办粮草，且多以铁车载之，既足以久战，也没法烧毁，只怕守的越久，马脚越多，终归并非破局之法也！”

肃齐持续笑道:“大人演的好黄盖，可惜我却演不起曹操！”

肃齐抿了口茶，问道:“目前两军开战，我作为人质，不知大人来此有何指教？”

吵了两天，武备也已到位，打还是和呢？

我拍案沉声道:“都督，破敌就在这里了！”

戚都督大怒，命军士将韩有庆拖出去，杖责八十、停职察看。因而便再无人敢说媾和之事。

我拱手坐下以后，戚都督持续说道：“启蓝新来，我简朴一叙前情。”说着看向我道：“年初时，我军打败鞑靼人黑石炭部，歼敌五万，俘敌一万。除贼首外几近全歼。但玄月以后，黑石炭部重新整合人马五万，并会同土默特部七万，共十二万大兵，照顾大量攻城东西，不日就将杀奔蓟州而来！”

我赶紧拱手道:“禀都督，下官以为二位大人所言均极其有理！”

正中间坐着戚都督，几个月不见，仿佛又衰老了些，但精力仍然很矍铄。见我出去，哈哈笑了两声道：“福将伤愈返来了！甚好！快坐！”伸手指了指他左边第二把椅子。

戚都督奇道:“甚么是麻将？”

听到这话，李成梁并不言语，却低头皱眉，想必刘建春的一番话恰好说在他的内心怕处，一时找不到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