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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贞不等他骂完,当即就又把他的脑袋往水里按了下去。康友贵奋力挣扎,但他刚才是跌倒在缸前,人都斜悬着站不稳,无处借力,只靠两手攀着缸沿,又哪能敌得过天生神力的万贞?
万贞真没想到她还能在大明朝也碰到这类地痞,不过她是走南闯北做买卖的,能赤手起家的人,不管男女长幼,有哪个是善茬?
万贞略微放小力道,却仍没松开抓的发髻。康友贵得了空地,终究扑腾着从水里抬开端来。地痞的性子是欺软怕硬,不治到他怕,是毫不会佩服的,他这一口气缓了缓,竟然还敢硬嘴骂道:“臭婊……”
万贞就又松了放手,康友贵挣出水面还要骂:“贱……”
小福一说这是欠款帐本,她就晓得此中有鬼了,接过帐本翻了翻,嘲笑一声,道:“李账房,你我每日公事来往很多,我都不晓得你几时暗里给我抠出来这么多带花押署名的落款页。帐目高低衔接得这么好,非一日之功,你可真是做得一手好账啊!”
康恩这时候是不管她说甚么都不敢再顶了,赶紧道:“是是是,小孩子嘴巴臭,您给他洗洗就放了吧!”
李账房神采大变,赶紧道:“万女官,这事……这……”
万贞心中冒火,也不管康恩说甚么,大踏步直奔账房。李账房大骇,挣扎着还想去拦她。万贞怒喝:“小福,喜子,把这贼账房绑起来!等下就归去报了胡奶奶,让她递牌子请东厂抄了他!”
这冲出去的是康恩的侄子康友贵,仗着叔父的干系在新南厂挂了个监工的职位,但游手好闲的很少上班。万贞也只是偶尔遇见过,这时见他手里还攥着两根刷着红漆的钥匙,顿时明白这货是干甚么去了,不由嘲笑:“趁着大节日宫中放了钱入库,叫李账房做账,你侄儿带人偷库房,完了把库门一锁,账一平,天衣无缝!你这手玩得可真溜啊!要不是我俄然出来,这遭我是死都不晓得如何死的啊!老阉奴!”
这时库房方向蓦地窜出一小我来,远远地大呼:“叔父!出事了!快叫人来……”
康友贵缓了口气,固然不敢再骂人,但要报歉却还不肯:“休想!”
他到底中了甚么邪,竟然会把这个要命的煞星当作软包子的?急声大呼:“贵儿,快给万女官报歉!快报歉!”
万贞并不想学那些唧唧歪歪的反派,暴起脱手后,她一声不吭,紧追几步揪住康友贵的发髻,揭开承平缸的盖子,就将他的脑袋按了出来。
万贞哼道:“康公公还爱惜别人的性命?你使李账房偷我的花押做假账,背黑锅,叫我逮个正着,莫非不是应抢先着紧一下本身吗?”
康恩在中间惶恐讨情:“万女官,他不是用心的,他小孩子家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