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百姓于统治者而言，就是愚民。他们到底同意分歧意，底子没有人在乎。让杨廷和接受不住的，是他看到了宦海风向已经不再是吹向他这边了。

“爹，您还没有输！”杨慎是不以为杨廷和会就这么输了的，他是一个自傲到了自大的人，等闲毫不会承认本身失利。

“输了，输了就要认！”杨廷和已经坐到了桌前，提起了惯用的笔，“现在这封辞呈递上去，或许另有转圜的余地，如果等陛下将我扫地出门，那不但是我，就连你都会有伤害的。”

“咳咳，咳咳咳……”杨廷和狠恶的咳嗽几声，痰中带血，点头道，“傻孩子，你不懂！为父，是要写辞呈！”

经此一事，本来占有有内阁席位的户部尚书孙交告老回籍，杨一清退出内阁，暂避锋芒，但所兼领的部务却没有放下。而趁着杨廷和病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朱厚熜就主持了廷推，新入阁的两位，都是被魏水拿银子砸下来的老臣。对于大礼议一事，已经是和朱厚熜穿一条裤子了。

“罢了，罢了。”杨廷和躺在床上，慨然长叹，对宗子杨慎说道，“替为父研墨，为父要上书！”

联名的奏疏，洋洋洒洒数千言，恨不得从盘古开天辟地提及，再说到当今圣上是如何的事亲纯孝，最后，便是论证了一点，那就是，‘皇’字尊号，不但该加，并且，必须加。

朱厚熜听罢抚掌笑道：“如此天然甚好！只不过，朕要用多么轰隆手腕，魏先生无妨说说看！”

“如何？魏先生感觉朕做得不对？”朱厚熜瞥了眼魏水尽是汗渍的脸，笑着说道，“朕只不过是被杨廷和欺负怕了，恐怕他此次是假作告老回籍，还要忏悔。是以，不肯意做甚么挽留。这对于魏先生的大局，不会有甚么影响吧？”

这一局，内阁算是丢盔卸甲，元气大伤。本来同仇敌忾的内阁，已经不是铁桶普通了。

魏水嘴角含着笑意，说道：“陛下的锦衣卫，但是已经磨得充足锋利了。只等陛下一声令下，宝刀随时能够出鞘！”

杨廷和强撑着起家，叹道：“为父在宦海上斗了一辈子，此番是输了个干清干净。实在，此番境遇我早该想到，我败给的不是魏水，而是陛下。陛下毕竟是天子，那才是大明王朝的店主。而我杨廷和，最多，也不过是给他打工的掌柜罢了。店主说掌柜应当换人，那就是应当换人。我失利，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如果没有魏水，我能多混几年，而有了魏水，我才会败得这么快！”

终究，这封辞呈还是递到了朱厚熜的桌面上。

魏水还能说些甚么？人家才是天子，人家说了算的，他甚么都不能说，说甚么都没有效！还好，杨廷和辞职是他早已推测的，即便不加挽留，也不会影响到他布好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