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丁四声音如同东风一样说道：“是白衣。”他说出这个名字时，像提到了一件珍宝一样，如此谨慎翼翼，连呼吸仿佛都轻了很多。

丁四想到了年青时的事微微一笑，神采也和顺了很多，他又说了下去：“你晓得说这话的人是谁？”

玛瑙心想：你还不晓得事情的本相呢，如果你要晓得了，你又该如何措置呢？

丁四笑了笑，玛瑙眼睛余光扫到丁四的笑容，内心又是一颤，就听丁四说：“玛瑙……”

五七旧事

玛瑙不由自主地低低应了一声：“嗯。”

丁四仿佛不知要如何说下去，他停了半晌才又开口：“我自从十八岁做了捕快，已经有十二年的时候了，这期间不知经历了多多极少风波，但此次感受却分外与平常分歧。”

玛瑙看也不敢丁四一眼，嘴里吱吱唔唔说道：“别这么说，丁大哥，只要你没事就好。”

丁四声音带着暖和的回想，响在了玛瑙的耳朵里：“我跟阿碧结婚，确切是被逼的。当时白衣做了圣姑，我就想着她毕生不嫁，我便毕生不娶，即便无缘厮守平生，我就跟她遥遥相望，心灵相通，是以在我二十四岁之前，任我爹娘找了多少媒人，我老是咬了牙，分歧意那些婚事。厥后，我二十四岁那年，我爹得了一场沉痾，本来我爹身材一贯结实的，但因我的干系，我爹曾被东厂关了起来受尽折磨，从当时候起，他身材就大不如之前了。那年，他病情极是凶恶，都城最好的大夫也束手无策，乃至有人叫我筹办后事，我爹在病榻上，只说想见到我能结婚生子。”他眼睛垂垂迷蒙起来，旧事仿佛宛在面前，那年他守在病床前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丁尽忠才从昏倒中醒了过来，他看到父亲面庞槁枯，满头白发，不到五十岁的人却如同垂老迈翁一样，内心就好像刀割一样难受。当时父亲已没多少力量，睁眼看一眼本身，就又把眼睛闭上，半晌才喘着气说：“四儿，结婚。”说完后又是一阵咳嗽，他的防地一下就溃不成军。因而，在母亲的筹措下，他便娶了兵马司批示关大猛的女儿关碧悦为妻。说也奇特，他结婚后，父亲竟又从鬼门关闯了返来，固然还是病怏怏的，但人总算活了下来。

玛瑙的内心俄然莫名堵了起来，她晓得她应当回绝，但是她听到本身颤抖着声音说到：“想。”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固然我成了亲，但我跟阿碧一向是淡淡的，因为衙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