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虎目微眯,此时身侧铁骑皆面露凶厉之色,只是顾忌怕伤到他手上的汉帝,岂会真放过他?
那壮汉仿佛没想到裴陵能接下一击,倒是略微惊奇,受剑冷哼道:“好个贼子,倒有点技艺,可以是个阉宦,再吃某一剑!”话音未落,仗剑砍来!
闵贡见状也知错怪了裴陵,拱手表示一番,便踱至马后,屈身欲抱起汉帝,牵马回城,忽听远处有大股军队奔驰而来!世人望去,见是汉骑军,俱松了口气。
闵贡闻言一愣,倒转刀头,看向刘辨兄弟。
华雄立于顿时,无处回旋,只得将手中长刀扬起,相抗巨剑!
‘看这小天子落魄摸样,怕是大权早已旁落,亡国也只在朝夕之间!’裴陵叹道:‘此来本欲接了周仓再叮嘱武安国一番便抽身而走,未想还是摊上事了。’
裴陵听这收场白非常耳熟,旋即便想到了来人身份。
裴陵吓退世人,回身看向刘辨,拱手道:“陛下,现在城外步步险情,不宜四周走动,不如就躲于草垛中,姑息一晚,明日自有人来寻。”
裴陵与闵贡对视一眼,沉声道:“此处乃都城重地,圣上如有闪失,谁也担待不起!”
那壮汉闻言一愣,低喝道:“某河南中部掾吏闵贡是也,速将圣上交出来,放你自行拜别!”
那健马希律律一声惨嘶,后蹄腾空,张倒在地,将顿时骑士甩栽了下来!
“好阉贼,看剑!”那骑士踉跄起家,也无二话,疾挺配刃飞砍而来!
马队之前一名巨塔般的黑壮男人抢先而来,巡查一眼,掠过裴陵,冲马后的闵贡吼道:“兀那黑锅底,此小儿但是汉帝?”
闵贡闻言嘲笑一声,凝声道:“圣上乃万乘之躯,岂用你不明身份之人随行,某乃亲将其送回都城便是!”
‘罢了!’裴陵翻了个身,苦笑道:‘现在竟然碰到了小天子,说不定还是件大机遇,事已至此,是福是祸只得听天由命,今后再见分晓。’
裴陵举刀相迎,锵的一声,顷刻间大力传来,裴陵虎口已裂,朴刀差点把持不住!
段珪吓的惊叫后退,面色煞白,自感尿都要淌出来,残剩几个又是些跟着出逃的小寺人,见状也都两股站站,不敢上前!
剑分文武,文件装潢,武剑杀人,古时剑客多以灵动快速为妙,制人于未动,杀人于无形,而如此威猛的阔刃重剑,裴陵却从未见过。
身为十常侍之一,段珪做了半辈子寺人,眼力非平凡人可比,此人脱手狠辣沉着,绝非普通凶徒,只能连番咬牙顿脚,返身逃之夭夭!”
“锵锵!”尖厉巨响刺人耳膜,二人蛮力相抗,闵贡居高临下,力道更甚,华雄如遭锤击,一口淤血未把持住,逆腔狂喷而出,身子也随之倒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