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站于车上,无处跪地,刘辨挥手笑道:“罢了,今后再来谢恩,朕累了,先回宫,你且下车自便!”
“这…”裴陵委实不想做这个羽林中郎将,正想体例推让,中间周仓见状,还觉得他是欢畅的傻了,忙催促道:“大哥,哦不,裴陵!还不跪谢天恩!”
裴陵嘻哈一笑,一同去往孔府不提。
刘辨悠然长叹道:“朕也想纵.情山川湖泊之间,只是…唉……”
裴陵一惊,瞟向陈留王刘协,却见他眼中杀意一闪而逝,不由皱眉道:“陛下戏言矣,我一介布衣,如何当得此大任…”
刘辨闻言双目一亮,心中荡漾,脱口而出道:“朕成心将羽林军尽付与卿,你可……”
“羽林,初名“建章营骑”,以保镳建章宫得名,后改成羽林,取其“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义。”刘辨边解释,边沮丧道:“光武帝以后,羽林中郎将所属“羽林郎”调为一百二十八人,俱是万里挑一精选之士,只为天子的宿卫侍从,另有羽林左监与右监,各八九白骑。但现在,朕竟批示不了一兵一卒,反而被人胁出宫外!”
那人毫不在乎,拱手道:“臣乃助军右校尉冯芳,羽林郎莫说统领,便是兵卒也皆为精锐,只选六郡三辅地区出身明净良民,或参军死事之子孙,羽林中郎将更是需有雄师功者可进迁,此人不过白身,何德能……”
裴陵只见太长安皇城墙,却从未见过洛阳皇城,此时昂首瞻仰,这城门高竟有近七八丈,放于后代便是五层楼般高度,弘大不亚于长安,不由顿生沧海桑田之感。
刘辨不想坏了来之不易的愉悦表情,便又问裴陵道:“你既是从冀州而来,不知一起风景如何?”
裴陵愣了下,道:“末民乃冀州人,我故乡县城墙与之这帝都城墙一比,便如雏鸡比雄鹰,巨蟒较地龙。怕是只要长安城墙才可与之相较。”
裴陵闻言也不逞强,冷斥道:“说不如做,须只咬人的狗不叫!”
刘辨此时稍显帝王之态,虚扶道:“此次宫乱不过是阉宦之祸,不及别人,卿等无需自责。”
“气煞我也,给我死!”众目睽睽,董卓被一知名小卒掀翻于地,不由肝火填胸,竟然拔出腰间佩剑,挥手欲砍杀裴陵!
冯芳闻言勃然,袁绍被裴陵骂成不叫的狗,也是暗自恚怒,使了一个色彩,冯芳心领神会,也不号召,挥拳便向裴陵打来!
裴陵侧目向城门两侧望去,城墙远不见头,连缀不竭,如一条巨龙,盘附于洛阳之周。雄浑、壮伟、气势澎湃!
“将军不成!”“将军三思!”
“羽林军!”裴陵看向中间威名远播的大汉禁军,兵丈,盔甲,兵器,阵仗俱是不凡,但兵士的神情倒是委靡不堪,此士气必可贵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