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见状怒急,她乃明净之身,岂能容这破皮恶棍介入?此时其已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手而出!“啪”的一声,狠扇了董璜一耳光!
裴陵于百余步以外忽觉心底慎慌,又听有人呼喝,尚未有反应!直觉肩胛一痛,如遭雷噬!巨力涌来,身躯不由节制的往前跌去,搓出丈许!
此时裴陵已将铡刀支出须弥芥子阵,他自问脚力刁悍,不弱别人,遂稍放下心来。
巨刀力道不减,直入船体,透底而出!
裴陵此时可没有纵死亦值的憬悟,他肩膀被吕布一箭射穿,跌跌撞撞跑出十余里,恶战很久,又硬撼吕布一击,他此时已是脑筋昏沉,周身欲裂,几近不能行走,踉踉跄跄走至洛水边都不知!
傍晚背光,裴陵又认识不清,一时看不清女子边幅,只感觉声音温婉至极,便如林中溪水,潺潺而过;又如轻风拂柳,飒然飘零。
曹性只一瞄,便对飞镖疾射线路一目了然!裴陵离其不过五丈,那四枚飞镖已将其统统避处覆盖!曹性无处可躲,不由大骇,迫不得已之下,只得背过身躯,俯身护首!
曹性闻言一颤,待转头,恰是吕布持画戟而立,部下两亲兵扛着吕布血红的破天弓,呼喝而来!
董璜方一伸手,还未触及女子,便听脑后传来炸雷般大喝,伸出的巴魔爪竟离那绝美玉脸愈来愈远…
两个侍卫尸身同时轰然倒地,叠于一处,已是死的透了,尸身后边,暴露了一样一脸赤色的裴陵!从未见过这场面的董璜看到裴陵暴戾的神采,一时候吓瘫了!
城下中将士大慌,忙于台阶处向上涌来,裴陵铡刀杵于高顺肋部,喝道:“如有人登城半步,我便将高顺捅下城楼!”
“董卓的侄子?”裴陵略一揣摩,便反应过来,此人竟是熟人,便是在酒楼与董卓对峙的董璜,久随董卓交战,董卓无儿,也确有相传之意。
此时城门处符兵已抵挡不住,裴陵苦皱眉头,忽的灵光一闪,纵步沿城墙台阶而走,正见登墙台阶,其大喜,纵步奔驰而上!
裴陵见事成,不敢再担搁,低喝道:“高顺将军,获咎了,后会有期!”说完翻身自城门跃下,‘噗通’一声,扎入水中!
划子又一阵躁动,船舱中又闪出一男人,语气烦躁道:“蜜斯何必如此嫌弃于我,现在叔父大揽朝纲,膝下却无儿,只要一个孙女,若要担当,除了我这个侄子岂有别人?”
曹性闻言沉默,半晌幽幽一叹道:“能得温候此等嘉誉,纵死亦值!”
‘咔嚓’一声爆响,小舟不堪重击,竟段段而裂,裴陵站立不住,俯趴于水中,身心俱疲,没了声气。
正在这时,裴陵脑中一跳,他晓得百将符兵已被搏斗殆尽,如许以来城门便要大开,便翻腕回刃将绞盘钢绳斩断,那内部铸铜吊门却‘哐’的一声掩上,严丝合缝!顷刻将楼下喝彩之声压抑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