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过后,他的心境也逐步安静了下去,终究却叹了口气道:“若非当初崇王逃窜,或许缅甸之乱早就结束了。”
当时正值沐思诚退学,因为其父爵位上升,作为次子,他也由爵士升为男爵,算是跨入了有爵者之列,不知惹来多少同窗恋慕的目光。
毕竟白莲教造反也就是前几年的事,现在明面上固然说被弹压了下去,但很多叛军崩溃后却又成了风险处所的流寇,更是有一帮死忠分子不甘认输,竟干脆刺杀朝廷官员来了,他可不想成为目标。
他话音刚落,一个靠墙坐的少年闻言不由咧嘴道:“这话也只要沐兄这等真正的世家后辈能说了。”
在乔安的成心营建下,包厢内的氛围便重新热烈了起来,年青气盛的少年们一边吃喝,一边高谈阔论着,时不时就爆出一阵畅怀大笑声。
此人名叫薛跃,倒是一名男爵的独苗,目前虽只是勋士的身份,但袭爵后却还会再升上一级。
“提及封赏,那阳武伯曹延先是三年前解了南京之围,以后入川弹压本地的乱党,现在更是挥师安定了缅甸……”另一名少年说到这顿了下,俄然咂嘴道:“此次班师回京,恐怕是要封侯呀!”
“要我说那崇王也真不是东西,最后只削爵除国算便宜他了!”饭桌上另一名少年听他感喟,顿时义愤填膺隧道。
到了天启年间拔除勋贵的时候,其他世代国公纷繁被贬至伯爵,唯独黔国公沐天波,因为桓宗感其世代忠良,专门封了一个侯爵。
合法大师已经差未几酒足饭饱之际,蓦地间内里却传来一阵鼓噪声,随即无数器皿的碎裂声、气愤的呼喊声却也纷至而来。
天空中正飘着雪花,朱伯涛披着件猩红色披风走在被白雪覆盖的街道上,一边哈气暖手,一边也打量着沿途商店所吊挂的幌子。
数千人中能排进前一百,这放到宿世绝对是学霸,放到现在却也是能够让校内贵族后辈们尊敬的程度。
需知上辈子他读书的时候,最烦的就是那些需求死记硬背的内容。可届时测验又会考那些战例,乃至于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在宿舍里勤奋。
本年保定的夏季倒是比客岁更冷些。
“却和你沐思诚有关”朱伯涛找个空位坐下来,又朝那俊朗少年道:“好动静,沐伯父两个月前跟随在阳武伯麾下,一战毁灭了缅南叛军,算是为你祖父报仇了,眼下怕已经在班师回朝的途中了。”
头一次上说话课之前,他本觉得这说话学多数就是英语,心想又是一门能够悄悄松松混日子的课。
随后他不由感慨道:“这曹家前有曹文诏,后有曹变蛟,好不轻易沉寂了一代人,现在却又出了一个曹延,四代人出了三位侯爵,可谓家运昌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