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彪竖起大拇指:“听上去还是挺靠谱的。我跑朝鲜好几年,瞅着朝鲜那边的官,除了穿戴不一样,其他都和大明的官差未几,提及大明官话来更是看不出是朝鲜人,只要用银子喂饱了,你杀人放火他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再说那边的人穷得很,一年四时吃不饱,雇些人耕作,既给本地百姓找了条活路,又减轻了官府的压力,免得饥民聚众造反,信赖官府也是乐见其成。”
“谁说没干系?”陈雨滑头地说,“密旨命沿水兵民大力互助,为我海军弥补粮草。这个本地天然也能够了解成朝鲜沿岸。固然旨意里没有点名朝鲜,但是天朝上国的兵马奉旨索要粮秣支应,他们敢回绝?只要顺着这个由头,借口粮草供应不敷,登陆自行筹集,然后再设法疏浚本地官府睁只眼闭只眼,找块处所本身雇人耕作,自给自足,构成既定究竟,这件事不就这么定下来了?”
“没错,我们畴昔就是上国天兵,只要拳头够硬,不愁朝鲜君臣不平。并且,本官手中另有尚方宝剑。”陈雨举起密旨,扬了扬,说道,“这是天子给我的一道密旨,有了它,到了朝鲜更是无往而倒霉。”
世人听得叹为观止,不说这个设法是否能实现,光这个脑洞就够让人佩服了。
“我们有精锐的军队、精美的火铳和大炮,另有北方海面上最强的海军,光是一个威海卫是包容不下我们的。”陈雨大志勃勃地说,“朝鲜有地盘、有人丁,气候也适合耕作,这么好的地盘,如何能放过。”
收回被侵犯的屯田以后,授给有功将士的田产从三十亩到五十亩不等,固然一千多人的军队并非大家都有授田,但也分去了大部分,残剩的屯田已经未几了,临时挂在陈雨的名下。
陈雨看着他:“就是你曾经漂洋过海去求财的处所――朝鲜。”
王有田忍不住问:“大人,小的不是很明白。我们两个千户所加起来还不到八千亩地,光是按军功分给兵士和将官的地都不太够用了,那里另有多余的地供应所谓的屯丁耕作?再说已经定下了每亩交纳三斗‘屯田籽粒’的端方,这两类人的田该如何辨别?”
他解释道:“当年毛文龙占有皮岛,要求朝鲜供应粮草供应,朝鲜方面但是有求必应。启事也简朴,一来,大明是朝鲜的宗主国;二来,东江镇的兵力相对于朝鲜来讲是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让朝鲜君臣非常顾忌,唯恐获咎。我们只要效仿东江镇的做法,找个合适的来由登岸登陆,就有机遇扎下根来。”
顾彪作为刘公岛征稽罚银的卖力人,也插手了集会,闻言迷惑地问:“大人的意义是?”
陈雨点点头:“既然你这个朝鲜通也这么说,那就没有题目了。既然方向定了,那么就要做好各种筹办,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卫所内部体制和军队的干系要厘清,把此后军队的端方立起来,打造一支长盛不衰的强军,为走出去‘开疆扩土’做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