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典拜别不久后,李九成与孔有德等人叛军首级呈现在了城头。
“呵呵,卫所竟然有你如许的人才,呆在威海卫真是屈才了。”朱大典抚须浅笑,“若换了别人做登莱巡抚,我定要挖墙脚,把你调入山东巡抚标营。不过思昌与我是旧识,就不便从他治下挖人了。你放心,有了平叛之战的表示和功绩,将来思昌会重用你的。”
这一波三连问让吴安邦有些慌乱,他赶紧解释:“军门听下官解释:前日下官曾领兵反对过叛军首级李九成之子,大战以后伤亡颇重,那些卫所军和乡勇在战乱中自行逃窜,下官也是追逐不及。至于这段时候,下官并非躲藏避战,而是收拢被打散的兵马,破钞了一番工夫,以是错过了及时与雄师汇合的时候……”
“来人,剥去他的官袍,临时收押,等攻陷登州后,送往都城定罪。”朱大典说,“吴安邦,你就等着菜市口领那一刀,身首异处吧!”
“下官不过是供应一个思路罢了,要想击败叛军,还得靠军门运筹帷幄。”陈雨谦善道。
吴安邦额头盗汗如雨下,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军门明鉴,此人是威海卫百户,善于巧舌令色蒙骗上官,军门莫被他骗了……”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顾影的偶然之语,却如同闪电普通,劈开了陈雨心中的迷雾,躲藏在心底深处的影象被唤醒了。
陈雨和顾影都想不到,本身两人在朱大典眼中的干系如此不堪。
孔有德忧心忡忡地说:“我们在青州、莱州一带迟误的时候太长,官兵来得太快。现在城内还未完整停歇,雄师又围了城,接下来的日子只怕难过了。”
他当即说:“启禀军门,下官这位兄弟虽是笨拙无知之言,却让我想到了一个笨体例。大炮在高山固然打不到城墙,更打不到城内,可如果筑起与城墙等高的土城呢?不就能轻而易举炮击城内,崩溃叛军抵当的斗志?至于土城,制作起来也不难,几万雄师,就算肩挑手提,十天半个月也建成了。”
吴安邦嗫嚅了几下,毕竟还是无言以对。
找到了攻城的体例,朱大典带着陈雨败兴而归。在半路上,有亲兵来报:“禀军门,登州营总兵吴安邦求见。”
半晌以后,一名武将跟从亲兵过来,老远就上马跪伏于地,大声说:“下官吴安邦,见过朱军门。”
吴安邦昂首辩白:“下官句句失实……”却看到了与朱大典并行的陈雨,顿时大吃一惊,“你如何会在这里?”
朱大典不动声色地问:“你受命节制登州府内各处援兵,本抚还命令让你反对叛军,但是现在叛军已经长驱直入攻陷了登州,而你又是单枪匹马来见我。本官且问你:你可曾极力反对过叛军?归你节制的其别人马呢?本抚从黄县达到登州的这段时候,你又躲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