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浅笑道:“下官虽在威海卫僻远之地,但是吴游击为救父亲,率仆人数十人杀进上万鞑子阵中,斩敌将首级而归,皇上也亲口奖饰。‘孝闻九边,勇冠全军’的英勇事迹,又有谁不晓得呢?”
朱大典挥手命令:“传令全军,当场安营扎寨!探马往前走二十里,保持防备,防备叛军杀回马枪。”
“遵令。”陈雨正筹办退下,却听朱大典对陈应元说:“本日雄师赶了近百里路,人疲马乏,还是在黄县休整一晚,明日再拔营不迟。”
陈雨目睹没法劝服朱大典,只好闭嘴不言。献策不成也就罢了,获咎了大佬就得不偿失了。
朱大典神采一变:“你是在思疑本抚的判定?登州城内有东江镇旧将本抚晓得,辽人与本地士绅军民分歧,本抚也晓得。但是现在登州仍由孙初阳掌控,戋戋几名辽将,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波?难不成他们另有这么大的胆量,与叛军勾搭,赚开城门?”
陈雨踌躇了一下,上前两步,说道:“启禀军门,本来如许的事轮不到下官插嘴,不过有件事不吐不快……”
因为三百叛军首级的事情,朱大典对陈雨印象不错,闻言漂亮地说:“本抚也不是独行专断之人,有甚么好战略,都能够说嘛。你有何奇策,说来听听。”
有了如许镇静的开首,接下来的说话就顺利了。
陈雨大喜,恭敬地说:“谢军门!”
朱大典摆摆手:“你带领部下,跟从雄师前去登州。眼下恰是用人之际,只要你有本领,迟早会出人头地。”
吴三桂嘴角上扬,摸了摸鼻子上的伤疤,粉饰住心中的对劲,口中谦善道:“为人子需尽孝,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过奖了。陈百户带领几百部下,就能斩首三百,也是人中豪杰,”
吴三桂有些不测:“哦?吴某远在辽东,陈百户在山东如何久仰?”
“呵呵,吴游击谬赞了。”陈雨一边客气,一边细心察看着对方的行动,别史中曾记录吴三桂的一个风俗,表情欢畅或者谈不投机时,都会“自扪其鼻”,看来是真的。这个疤痕,传闻就是当时为了救父亲吴襄,被仇敌砍伤留下来的。
陈应元也笑道:“听任叛军直奔登州,然后操纵登州为钓饵,表里夹攻,将叛军一网打尽,这恰是延之筹划已久的策画,无需担忧。”
公然如他所料,朱大典看着陈雨,对劲地说:“你此次的功绩,本抚会替你记取的,等平叛以后,自会禀报朝廷,论功行赏。至于登州总兵吴安邦的事情,待查明以后,再做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