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环顾摆布:“千户所统共也就五六百户人吧?明天站在这里的都是所里的正军,起码占有了所城青壮的一半以上,如果都走光了,顾千户不说成为孤家寡人,除了你们这些废料以外,也就剩下些老弱妇孺了,靠谁给他种地,靠你章管事吗?”
寥寥几句话,就让两边的气场完整对调了。章管事等人的气势荡然无存,而军户们的士气高涨了起来。
章管事与几个帮闲对视一眼,然后大笑。
邓范问:“雨子兄弟,现在该怎……如何办?顾千户可不是章……章管事,几句话就能吓跑了。”
章管事哼了一声:“这时候想告饶?晚了。”
通过收麦子和逼退章管事两件事,统统人都对陈雨心折口服,异口同声答复:“信得过。”
章管事眸子转了几下,感觉眼下的局面不是本身能掌控了,得归去搬救兵。因而对陈雨说:“傻大个,老子记着你了。我这就归去处千户大人禀报,让他来清算你。”
邓范也说:“凡事逃不过一个理字,我们就去找顾千户说道说道。”
有帮闲嘲弄道:“如何没结果?打他们要吃力量,我们免不了腰酸背痛啊!”
陈雨点点头,一挥手:“走,回所城。”
章管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了,他瞪着陈雨:“你想煽动统统人逃籍?”
这下章管事完整笑不出来了,他有些镇静,手指几近戳到了陈雨的鼻子:“你用逃籍威胁我?就不怕被清勾返来,军法措置吗?”
被陈雨这么一说,邓范、张繁华等军户顿时感觉本身的筹马很多,底气足了很多,个个举头挺胸,瞋目而视。是啊,真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不过就是一命换一命嘛。张繁华乃至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如果真打起来,本身起首就要用麦钐堵截章管事的脖子,就像割麦子一样。
这时陈雨站了出来,大声说:“章管事,你是真筹算把事闹大?”
张繁华对劲洋洋地说:“老狗……啊呸,章管事,如何样?麦子都收上来了,还想打我们的军棍吗?”
章管事和帮闲们下认识地退后几步,恐怕这些军汉扑上来冒死。还真别说,这些穷得叮当响的军汉如果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以命相拼也不是不成能。殴打折磨对方是一回事,和对方同归于尽又是另一回事,当差帮闲罢了,没人情愿把命也搭上。
张繁华率先举起麦钐,高喊道:“雨子,我猴子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张繁华不耐烦地说:“麦子都摆在你面前了,另有甚么不成能的?要不你一粒粒掰开看看真假,看看我们是不是动了手脚。”
在陈雨看来,压抑章管事的气势只是治本,要想治本,还得设法与幕后的主使顾千户米面劈面。
“哈哈哈哈……”这些人又是一阵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