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隆点头道:“是职责内的事情,何必言谢?你在卫城等候一天时候,明天日落之前,本官命人将备御后千户所统统正军的姓名、籍贯都誊写一份给你,并派几个得力的部下帮手你清勾。你能够先从文登县籍贯的军户余丁开端,县衙那边,知县与本官父辈了解,待我写一封信给你,交给知县,定会大力支撑此事。”
陈雨更加欢畅:“有赵佥事大力支撑,此次清勾必然会大得胜利!”
再说了,朝廷已经很多年没用派出清军御史进驻各省了,这就意味着没有勾补的考核任务下达给各州县,也没有专门的款项拨付下来。没有硬性目标,没有事情经费,谁会理一个百户啊?如果不是顾忌卫批示使司赵佥事及其背景,吴明晋早就拍案而起了。
“错,这不是抓壮丁,起码我只针对军户,不殃及民户。”陈雨滑头的答复,“并且本质上仍然属于清勾,只不过我省去了清核这个环节,非论客籍那边,尽管勾补罢了。再说了,军户们吃不饱穿不暖,军籍地点的卫所也不管他们,插手我们的步队,就能过上好日子,我们这是积善性善啊,猴子!”
公然胜利地引君入瓮,陈雨心想。他适时表示出谦善的态度:“哪怕千户大人情愿拜托放权,全权交由下官来做此事。但下官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虽有大志壮志,却怕承担不起佥事大人这么重的希冀啊!”
陈雨笑着说:“看你平时挺机警的,如何这会却不开窍了,我说过要遵循籍贯清核勾补吗?”
陈雨的一番话慷慨激昂,能够对付不了夺目的朱大典等人,但是身为抱负主义者的赵梓隆无疑吃这一套。
“啊?这不成了抓壮丁了吗?”张繁华完整傻眼。
第二日傍晚时分,等候了一天的陈雨带着赵梓隆誊写给他的军籍黄册高欢畅兴分开了卫城――固然这名册中详细的名字对他而言只是废纸,但是这份黄册所代表的官方意义对他很有效。
“只要有了这个名义,有了卫所的支撑,我找到本县以内及周边统统的军户,不管是不是属于备御后千户所的军籍,一概勾过来便是。”陈雨说,“军籍黄册在我手里,我说谁是,谁就是,难不成这些逃兵的家里还敢质疑不成?”
“好!”赵梓隆冲动地站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
吴明晋义正言辞地答复:“清勾乃是朝廷军国大事,干系到安邦治国、社稷稳定,身为州县父母官,岂能置身事外?请陈百户放心,本县定会合结精干能吏及各地里正帮手,包管事情办得妥妥当帖!”
知县吴明晋高低打量着来人,二十出头,很年青,身材高大,实足武人的体格,面相却看着斯斯文文。此人官职品级不算低,一个正六品百户,比他这县太爷还高,不过在吴明晋眼里却算不得甚么。一个卫所武官罢了,想理睬就陪着说会子话,不想理睬对付两句打发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