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崇义班?竟如此不讲信义!”方义文忿忿道,前脚收了本身的银子,后脚就来砸了自家的行院,有这么做事的吗?
方义文想到此处,表情便略好了几分,只是步子稍稍迈得大了些,下身就跟被火钳夹到了普通,更加的疼痛起来。
要说打行,昆山县也有,只是那帮家伙实在不成器,和姑苏的同业比拟,的确连给对方提鞋都不配。
他眯着双眼,嘲笑道:“看来这是些内里来的地棍,你去探听探听,他们是哪处哪班的,在城里有没有落脚处。”
明天他便去了翠柳院,先见过院子的掌事,得知这几天买卖如常,他便打发了掌事,让老鸨唤来院里熟悉的姐儿。
谈妥了这桩买卖,方义文表情甚好,接下来的日子,便等着好动静传来。
“如何回事?”方义文出来一看,见院子里各间配房都是如此,回身一个巴掌就呼到那掌事脸上:“护院呢?常日里大鱼大肉的养着,出了事却都是死人不成?”
方家在昆山县城有很多财产,除了方义文本身的倡寮堆栈、酒坊钱庄等以外,另有公中的几个店铺,以及方升他爹的两家铺子并一个米店,都由方义文在大面上管着。
话音未落,就听这配房的两片门扇“哐当”一声响,紧接着两条壮汉冲了出去,也未几话,抡起儿臂粗细的棒子,四下打砸。
那掌事办事倒也利索,方义文刚回到方宅没多久,他就屁颠屁颠的来汇报事情了。
方义文蓦地间受了这等惊吓,那话儿顿时软了,他忙忙的扯过锦被遮住身子,一边色厉内荏地喊道:“甚么人?竟敢到其间撒泼?”
“甚么?竟然是他们?”听了掌事的话,方义文怒不成遏的砸了手里的茶杯。
那两个壮汉轻视的看了他一眼,此中一人还“呸”地吐了口痰,差点就吐到了方义文脸上。
两人在房中坦衣追逐兰汤艳艳,方大绅抓住欲拒还迎的姐儿,剥得白羊般丢在榻上,正入巷时,却听院子里俄然喧华起来。
来人恰是以后院子的掌事,见屋子里一片狼籍,吓得神采惨白,待看到方义文无事以后,这才放下心。
方义文现在几近能够鉴定,这帮地棍是何人所雇的了。
“胡说!这昆山县城哪个打行的班头不认得老爷我!不晓得这里是我的地盘?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方义文大声喊道,可越说到厥后,他的声音越低,最后几近不成与闻了。
这要传到姑苏去,今后谁还敢和他们做谈买卖,做买卖?
就在方义文各式纠结之时,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客人,登门拜访。
莫非就如许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别的再雇打行对于张远?崇义班的事儿,就当本身吃个哑巴亏?
只是方义文此时还不晓得,本身已经和宫里的寺人没甚么本质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