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功德的，便伸长了脖子去看，看完以后也都满眼利诱。

“没，没有吗？”掌柜的不成置信的拿畴昔，又翻找了一遍，然后神采灰白得跟死人似的，眼神板滞的寂然坐了下来。

可现在开了盒子，内里却只要一摞空缺的白纸。

那天借出银子以后，因库房里只要方升派人去县城取的一百两，以是明天还未曾放贷，这锁着铜锁的木盒，也就没翻开过。

可惜没气死这个家伙，不过看模样，方升这回不但是伤筋动骨，恐怕这东晟钱庄，是再也开不下去了。

这张才借了三两，这张更少，这张也不是……

必然是拿错了！方升赶紧把白纸丢到一边，暗自想着，是不是拿多了一张白纸？

风景一时的东晟钱庄，就这么关门开张了……

固然非常担忧，但素姐还是留在了店里，张远带着那些围观的人，闹哄哄的穿过镇子，到了东晟钱庄。

不过是前些天手气好，赢了些钱罢了，没想到这小子冲昏了脑袋，这回可玩砸了吧？

“你，你小子别放肆！”方升两眼冒火，气得抓起那一摞白纸，胡乱翻了几下以后，又丢到一旁。

说完以后，方升扭头便走。

方升看着张远，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心口像是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疼的他说不出话来，好轻易伸脱手指向张远，却嗓子眼一甜，喷出口鲜血前面前一黑，“咕咚”一声栽倒在柜台里。

方升让掌柜的拿出这几天放债的借券，掌柜的取出盒子，翻开一看，不由瞪大了双眼。

“有了！有了！”方升镇静地举起那几张借券，对世人喊道。

待他挨个看完以后，面前已模糊有些发黑。

“我，我真的不晓得啊！”掌柜的哭丧着脸也顾不得擦脸上的口水，分辩道：“不信，您问问他们啊！”

方升额头不觉冒出一阵盗汗。

世人听了都轰笑起来，方升这家伙在半山桥的名声，可一向很臭，常日里当然没几小我敢平白招惹他，不过这会儿看到他出丑，倒是大快民气。

张远面上惊奇，心中却嘲笑道，算计我？明天就让你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是啊，我也甚么都没看到！”

张远淡淡道：“哦？是吗？那你可要看清楚，到底有没有我写的借券……”

“不成能！如何会找不到了？”方升又气又急，恨恨的瞪了一眼张远，咬牙切齿的叫了个伴计去店里找找，阿谁伴计刚要走，他又喊住了，指着张远道：“你小子别对劲，等我找到了借券，看我如何清算你！”

张远估计的没错，他从方升这里借了一千两，南瘦子找来的人又借走了将近五百两，不但掏空了东晟钱庄的本钱，还连带着别人放在钱庄，用来放高利贷的钱都亏了个一干二净。

方升嘲笑道：“早就晓得你会认账，借券当然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