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记得初度见面,你就不由分辩的要寄我东西,厥后那些小泥人、蜜饯、狐皮捂手,我都收得好好的,直到抄家那日才丢了――我厥后才想明白,你不竭的给我寄东西,是以另一种体例在替我撑腰……你的父亲景清固然官职不高,在官方却有‘文曲星降世’的佳誉,在士林的名声也是不错,你这么频繁的存眷我,我父亲为了遮丑,也不敢任由下人过分作践我们母女。”
他替她摘下发辫上的芍药花叶,“这些报酬甚么要找你,是不谨慎做错了甚么吗?”
……
好似天塌下来,也有他挡在前头,只要这一双暖和的手牵住她的,就不会任由那些凶暴的丫环婆子再来凌辱!
两年当中,景语不竭的给她寄来信笺和物件,小姑在母亲的教诲下也学会了看书、写字,当两人之间开端互传手札的时候,“靖难”这场滔天大祸发作了!
这一场叔侄之间的皇位争斗,让大多数藩王和百官们都遭受了人生最大的窜改,烽火轰然之下又夺走无数性命,这中间有多少悲欢聚散、存亡血泪,大抵只要彼苍大地晓得了,但对于如郡而言,那倒是高耸而来的横祸,将她的安静人生完整突破!
小古看定了他,黑眸当中有泪光点点,“多亏你豁上面子照顾我们母女,不然,在那深深后宅当中,我们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那初见的一幕,此时现在想起来,仍然让人唏嘘不已。
景语一个箭步走进花厅,对着惊诧来不及反应的胡闰场长揖及地,恭敬惭愧的请罪道:“请伯父恕罪,小侄一时忽视,惊吓了令令媛,害得她摔了一交,以后为了扶她起来,又私行进了内院。”
看着她黑亮的眼中闪现了水汽,景语心中顾恤之下,也起了义愤不满,但他自幼饱读诗书,父亲景清平素也是足智多谋,耳濡目染之下也晓得不能跑到长辈那边去横加指责。
从未见过他如此打扮的小古睁大了眼,堕入了茫然,还来不及欣喜,却听他哼了一声,指着小古和她气味奄奄的母亲,以傲慢的调子问吏目官,“这两个病病歪歪的,如何能放在送去边关的名单里呢?从速挪出去!”
此子……将来必然超卓之极,非池中之物啊!
她学着大人的模样福一福身,小手小脚加上穿戴大人衣衫改成的旧衣,好似一只圆滚滚的小团子在屈膝施礼,巴掌大的小脸严厉却又趣致,反而逗得景语笑了起来,他俯下身,慎重其事的看着她的眼睛,微微欠身道:“如郡mm不必客气,你我两家乃是通家之好,这点小事不算甚么,我在景家行三,你唤我阿语就行。”
景语被他的目光所慑,只感觉身上一冷,却仍然没有撤退,反而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