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瑶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客座之上那人,心中总算一颗石头落了地,却恰好假装羞怯懵懂的模样想要施礼,惹得客座上那位夫人笑了起来,“好孩子快过来给我看看。”
王氏本能的感遭到一种伤害――她也说不清楚是为甚么,却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想要直言推让却实在寻不出甚么来由,上首的太夫人却好似听出了她们言语当中的锋芒,笑着嗔道:“好好一个七品孺人,一照面就要给人评脉看病的,你这痴迷的干劲,的确能够选进宫里做女医了。”
这位五姑母嘴里的大嫂,只能是逝去的张氏无疑,虽说陈夫人本日有事没来,但这么大咧咧的提到,倒是让太夫人和王氏都面色一僵。
她勉强暴露笑容,“五mm实在是多心了,我们当时是急昏了头,恰好我娘家送来一个――”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直接说的就是前次广仁广瑜被假山砸伤的事――当时侯府满天下寻觅良医,却恰好放着自家姑爷夏太医不闻不问,好似没这小我普通。
太夫人是五姑太太的嫡母,她这么说语气温和带笑,倒像是在责怪奸刁不懂事的小女儿,但五姑母却听出她话中的不悦和调侃。
如瑶低着头看了她一眼,波光盈盈中倒是透出一道慧黠之色,她屈膝福礼正要分开,却被五姑母喊住了,“且慢。”
五姑母的脸颊抽搐了一下,眼中闪现尴尬痛恨的光芒.
五姑母却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倒是不消我家老爷亲身出诊,我自嫁他今后,夫唱妇随也学了些望闻问切的工夫,还是让我来把评脉看看病情吧。”
她密切的握了如瑶的手,笑问道:“还记得我吗?”
一旁的矮榻上坐着二房的如珍、如思、如灿众女,各个都是簪环明灿依穿着华丽。
王氏眼中闪过一道阴霾,面上倒是笑意自如,“五妹夫乃是堂堂医官,长辈小小一场风寒那里要劳动他呢,我们府里常请的大夫医术倒也不坏,离这里又近――”
她的夫家姓夏,乃是御药局一名尚药副御,却因为不受皇宫朱紫们的喜爱,连进宫诊脉的机遇也没有,只能碌碌有为混日子,受人架空嘲笑之下,干脆埋头专研药典,成了个隧道的书白痴。
“不好啦,如瑶蜜斯昏畴昔了!”rs
话音未落,却听侧边的丫环们收回一声惊叫――随之而来的,倒是重物摔落的声音,连同一只瓷瓶倒下摔成粉碎!
如瑶演技非常逼真,眼中闪过高兴濡慕的光芒,“您是五姑母吧……我记得的,当初您给我佩了一块羊脂白玉,小巧剔透,我一向好好收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