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拱手道:“那这件事就劳烦大哥了。”
有肉无酒岂不成惜?贤弟,另有罐啤么?”
老头盘坐在崖石上,一手掐着草棍剔着牙,一手夹着烟卷,就仿佛陆尘所做的统统是理所该当的一样,安然受之。
“哎,今后如果再想吃一吃贤弟亲手弄的火锅,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徐希眼睛一瞪:“我们是兄弟!我给你办事,要甚么钱?”
一间浅显至极的茅舍,屋前是木栅栏围起来的小院。
陆尘也很苦闷,但魂穿了这么个不利催的肉身,任谁也没有体例,陆尘何尝不想去见见大明乱世的繁华,但没有官府下发的路引文碟,天下虽大,却寸步难行。
或许是,因为他每次看到云苒总有一种心跳加快的感受。
徐希点头道:“她父亲原是工部尚书,只因获咎了司礼监的掌印寺人,一家人被放逐至此,救她不难,只需给她换个罪名,把她调到教坊司...”
陆尘又扯开了一袋羊肉卷,倒进了锅中:“哥哥们即将分开这苦寒之地,应当欢畅才是,如何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来,干一个!”
老头儿蓬头垢面,大口的扒拉着羊肉,还时不时的喝上一口‘二锅头’。
陆尘心中涌过一阵暖流,他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亲人,没有兄弟,固然这三个二世祖出身显赫,横行霸道,却真是拿他当兄弟对待的。
徐希一阵坏笑:“莫不是那整日里跟贤弟眉来眼去的小美人?”
张之极和顾明溪也跟着连连点头,他们也收到了‘刑满开释’的诏令。
毕竟本身出车祸后的尸身就是从脚下的江水中打捞出来的,每次站在这里,心机暗影如梦魇般挥之不去。
陆尘说完从怀中取出了两袋金豆子:“大哥,这些钱给她赎身够不敷?”
徐希接着道:“我已经连收了十五封催我归去的家书,再过两日,为兄就要走了。”
徐希说完,张之极和顾明溪也跟着连连哀叹。
顾明溪接道:“大哥说的极是。”
陆尘惊道:“那不是妓.院么?这如何行?”
陆尘举着罐啤,三个二世祖却没有与他‘干杯’,而是瞻仰着一轮孤月欣然道。
陆尘拍出一根烟,也不转头,和火机一起反手递了畴昔。
或许不是,因为云苒像他一样,没有亲人,孤苦伶仃。
陆尘拱手回道:“恰是她,有劳各位哥哥了。”
三个二世祖忙不迭的取出罐啤拽开了拉环,仰脖干了半瓶。
徐希闷了一口啤酒:“当年圣上年幼,张居正专断朝纲,深遭皇上厌忌,张居正身后,圣上重揽大权不久,便动手洗濯张居正一党,你家遭到缠累被放逐至此,圣上本就对张居正一党恨之入骨,更别提让圣上开口开释你了...”
陆尘靠着崖石,吹着海风,凝睇着星斗下广宽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