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枭相_第4章 卷耳的几种解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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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于家嫂子,你家可远竟然能和林秀才攀扯上干系,真是没想到呢。”一个长舌妇走到邓氏面前,酸溜溜说道。

但明天,她亲眼闻声可远为林清修讲书,固然听不懂讲甚么,但话里话外,林清修对可远的认同是毫不会出错的。

林清修持续道:“这一解,是写某位妃嫔对周文王的思念,这二解,是写一名老婆记念远行的丈夫。我几次揣摩,感觉在理。”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怨种,会让秀才亲身斟酒,可见这天下事到处透着诡异。”又一个长舌妇撅着嘴,一副不觉得然的模样。

“兄台从首章女子口气推论,卷耳是妃嫔对周文王的思念,或老婆记念远行丈夫,反过来,从后三章推论,便可解出这是远行丈夫记念老婆,或以男女之情隐喻文王对贤才的渴求。

林清苗条叹了一声,“可远,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他固然认死理,却有一种对学问如狼似虎的渴求。闻声可远的三种解释,第一个动机就是辩驳,但思来想去,也辩驳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紧接着便是震惊。

走时仿佛带风,连步子都轻巧很多。

太小瞧这首《卷耳》了!

作为一名徘徊在汗青学陆地里的理科狗,诗歌一度是他的“怨偶”。记得平生头一回站上大学的讲台,就碰上了最不肯意讲的题目:诗歌。

一时的寂静。

“这怎会是鄙见?”林清修不由收回一番感慨,“都道读书人的成绩,天禀要看九成,一味苦读是没有效的,开端我还不信,现在见到如许一个天赋异禀的,我才明白勤能补拙不过是笨拙之人的自欺之言。”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圈套。

他……有那么不堪吗?

“你才读了几日学,却已将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全数学会,乃至浏览《诗经》,可远啊,不会是私塾先生揠苗滋长,叫你生搬硬套的吧?”

“兄台觉得,卷耳是以女子口气报告的?”于可远问。

于可远一口饮尽,接着又为林清修斟满一尊。

“若按兄台的解法,卷耳应当另有三种解法。”于可远笑了笑。

于可远将手放在桌上,口齿清楚聪明,背起来非常顺畅:“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于可远赶紧托稳酒樽,再三阻拒,“兄台斟酒,这难道折煞了不敏?不敏为兄台斟酒!”

林清修细心打量了一番于可远,不明以是地点点头,“可远,你真让我惊奇。本觉得你只是死记硬背,却不想已经解出了两分真意。我读这首卷耳时,也曾百思不得其解,向先生就教多次,先生给出两种解释。”

二人重新坐回宴席,持续扳话。

林清修嘴巴微张。

若换作旁人,就算十岁小童,能背会这些,林清修只会感觉理所该当。但此人偏是于可远!只上了不到五天私塾,还不务正业,课上昏昏欲睡不说,整日干些偷鸡摸狗的下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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