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那里有不是呢?”
“没见过。”
工部设置总部、虞部、水部和屯田部四属部,每部皆设郎中、员外郎分掌。被压来的四个官员便是分属虞部的郎中、员外郎以及两个主事。虞部主督工匠之程式,鸟船从制作到下海的全程,皆由虞部卖力。鸟船制作出了题目,最早遭殃的便是虞部的直属官员。
陈洪又道:“今科院试结束,礼部、翰林院和国子监接下来有个重担,你们要紧着忙乎了。”
陈洪:“另有别人没有?”
于可远眉头微蹙,“但鸟船草图毕竟是我画的,一会审案,陈公公难保不会让我出言,李阁老没有过来,我担忧顶不住这份压力。”
鄢懋卿不敢应话,严世蕃却晓得,这时候如果坐以待毙,只能更加被动,直接回道:“谁保举的又如何?倘若被保举的官员犯了错,要追溯到保举这些官员的人身上,诸位公公和大人,恐怕有大半都要脑袋搬场,就说欧阳必进,当初也是陈公公您和严相一起向皇上保举的,您莫非忘了?皇上从未因这件事责问过严相和公公,现在工部虞部的官员出错,陈公公却向保举官员的人问罪,严某不敢苟同。”
接下来的事,不能只要司礼监和内阁的人在场,还需求一些人证,这些翰林院的墨客最合适了,这也是陈洪将地点定在翰林院的启事。
翰林院出身的国子监祭酒袁孝哀走到陈洪身前,将重新制定好的榜单放在陈洪案前,不卑不亢道:“尊皇上的旨意,这是重新制定的榜单,请公公过目。”
严世蕃在鄢懋卿和董份的搀扶下站起了,对身后几个官职最小的人道:“搬几个椅子过来吧。”
石迁帮衬着道:“不止大人们迷惑,连咱家也不懂陈公公的安排呢。”
陈洪还是是主持集会的人,“按理说应当在内阁审议的事,却搬到翰林院,诸位大人应当都有这个迷惑,为何咱家要如此安排。”
这话一出,那四个官员面如死灰。
“当然不是皇上的旨意。”陈洪不紧不慢隧道,“鸟船出题目,在坐各位想必都晓得,咱家就不反复了,这件事皇上何其痛心疾首,有旨意!”说着他拱手抬向上方,目光中尽是敬意,“由陈洪卖力,全权检查案件,有权变更刑部、大理寺、东厂和北镇抚司。鸟船是在工部造的,造鸟船的银子是户部出的,运送鸟船的人是兵部派的,监督鸟船的官员是吏部委派的,一个案子牵涉着六部中的四部,咱家岂能失慎重?遵循皇上敏捷审案的旨意,咱家将西苑禁门封了,便是担忧动静泄漏,加大办案难度,严大人莫非感觉有何不当?”
固然翰林院并非发源于明朝,其轨制却在明朝获得了完美。凡是但愿入仕并有所作为的读书人,翰林院便是他们的入门应战,也是完成鲤鱼跳龙门的关头。